,其中大分皆是因为有罪而被贬为隶,如果释为黔首,以前的罪责该怎么算?除此之外,殿是打算只是现在如此,还是以后都是如此,如果以后有人犯罪,那原本该贬为隶的罪又该如何算?这样一来,律法就得行更改和修订。
另外,天郡县,皆有隶臣,算是地方郡县财产,以前的时候郡县皆有人手可用,所以很多时候是不需要发动劳役的,释放了这一批官隶以后,那地方郡县日后的一些工事又该如何应对?没有人手可用,日后征调劳役势必频繁,一小事恐怕都得派发劳役,这样一来,又得重新拟来章程,总不能没有应对之法。
如果仅仅是这些倒也简单,官隶再怎么说也是官府财产,拟来章程顺着实行,无非也就是耗费一功夫罢了。
私隶又该如何算呢?
所谓私,算是各家私产,国家总不能一旨政令,就使人破财,如此一来,岂不成了巧取豪夺?天人恐怕难免有怨言。
再退一步,且说不是官府还是私人都愿意释放隶。
可是有的人地多,连十几倾,仅靠一家人难以耕,没有隶,又该怎么耕田地呢?难不成让良田荒芜么?
满朝公卿,总要有人服侍,没了隶,这些又怎么算呢?
除却官私隶以外,倒是山野之人盗匪之不算什么大事,无非督促地方尽快清剿,为他们登记造册……这件事倒是简单许多。”芫恭开便是篇大论,尔后看向赵泗,等待着赵泗的回答。
赵泗目光怪异地看了看芫恭。
芫恭这话,听起来是质疑,是反对,但赵泗仔细听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。
赵泗有一直觉,芫恭……其实是支持自己这么的?
这又是为什么?
因为自己对关法吏的主动安抚么?
其实赵泗对芫恭并不是特别有好,尤其是得知芫恭曾经给墨家开空支票且不兑现,后来还尝试过挖匠作局墙角以后。
更不用说芫恭再李斯公开反以后还扮演了第一个冲锋陷阵的角。
但是……
赵泗心中隐隐有,自己可能陷了一个误区。
不过,这些想法还需要验证。
赵泗看了一芫恭叩动案几沉声开:“唔……这么说来……确实很难办嘛。”
“不过闻卿之言,卿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?”赵泗开问。
“自然是好事,大秦正是缺人的时候,只是起来,恐怕太难了一些。”芫恭躬开,脸上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。
他之所以开质疑,并非是为了撞赵泗。
而是为了帮助赵泗把这件事定,定成一件实行起来有很大难度的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