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痕一直延伸到追月的肩膀上,笔够不着了,应如风便:“把上衣脱了。”
这句话戳到了应如风心坎上。
“皇上,你想听我弹琴吗?”追月穿好上衣,声叫住了她。
应如风抬起,望着他真挚的模样有些动容,“追月,你总在为朕着想,可惜朕不能给你想要的。你应该自私一,不要总想着别人。他们打架就让他们打,何苦伤了自己?”
追月脸上泛起红,“还是别了吧,换侍男来就好。追月不敢再耽搁皇上的时间。”
应如风看着他肩上斑驳的红痕,眉狠狠地皱起,手指一勾,解开了剩的扣。追月的外衫立刻到了腰间,只剩一件什么都挡不住的里衣。
应如风回过神,掩住中的怒气,小心翼翼地帮追月上药,“疼就喊来。”
追月面容平静,“我从来不敢奢望从皇上手里得到什么。只要皇上事事顺心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皇上肩负重任,已经很累了。追月也不想别人,只是希望皇上的烦心事可以少一些。”
“皇上?”追月轻轻唤了一声。
追月捉衣领,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应如风笑了笑,“又不是没见过,害羞什么?脱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应如风答。虽然知现在更该去教训一伊恒,免得他闯更多祸事来,但是她真的很不想面对这些糟心事。就先短暂地逃避一会,等再去吧。
原来胳膊上的伤只是冰山一角,追月上的伤多到让人不忍直视。应如风心中顿时升起一怒意。伊恒手这么重,明显不是一时冲动,他是专挑好欺负的打吗?
“是,皇上。”追月羞怯地解开扣,将上衣褪至上,了玲珑的锁骨。
这些天应如风忙着封赏有功之士,重新清洗安排各地官员,还把烛心封了侯派去西域安定边疆,少了一大助力本就累得要死,父卿和伊恒还要给她找麻烦,坏她的谋划,让她忙上加忙。要是他们都像追月一样懂事该多好。
应如风帮追月上完药,便要去找伊恒算账。
追月的胳膊细白皙,爬满鞭痕的样惹人心疼。应如风的笔一顿,“父卿走了,你岂不是少了个倚仗?”
应如风故作生气,“朕的话难不是规矩?”
卿后政的证据,应该可以照先前的计划迫使贤太卿离开。我想事成之后伊恒皇卿便不会再责怪皇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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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疼的。”追月柔柔地说,让人分不真假。
追月轻声:“贤太卿确实待我很好,可是追月是皇上的民,自然要以皇上为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