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江眠旧事重提,胡栗栗又有些心虚:“我不知道你婚礼的安保级别这么高,我只是想给你送上祝福。”想到那场梦幻的婚礼,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,豪华的酒店、空运的鲜花,婚礼的每个细节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,但听宾客说这还是周家一切从简的结果。
江眠直视着胡栗栗,对她的答案并不买账。
如果江眠并没有婚变,想起婚礼当天她被请出去的尴尬,胡栗栗只能不甘不愿小声的解释道:“因为新敏哥不去,我就借用了他的请柬。江眠我真的没有恶意,只是想替新敏哥给你送上祝福,我和他都是你的同事,我以为谁去都一样。”
江眠没被胡栗栗话中的避重就轻迷惑,她直接了当的问:“孙老师本人知道你代替他去参加我的婚礼吗?”以孙新敏的性格,他本人都不会出现在婚礼上,更不要说找人代他出席。
胡栗栗蹑蹑的说不出话来,只小声的道了句歉,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江眠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,又低头处理自己的工作。
胡栗栗小心观察着江眠的反应,见江眠不追究的模样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她没想到,等要下班的时候,孙新敏也上完课正在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,江眠忽然走了过去。
“孙老师,结婚请柬不论怎么说都是新人夫妻对客人心意与尊重,我只是提一个小建议,以后就算你没时间参与,也不要把请柬转赠给其他人。”江眠走到孙新敏办公桌前,她声音不太,语气诚恳,好像只是好心给孙新敏提一个醒。
孙新敏听得一头雾水,他抓了抓脑袋:“我没有呀。”
他怎么可能做这么没礼数的事情。
江眠神情有些惊讶,她恍悟道:“哦哦 ,可能是我误会了,我在婚礼上看到了胡老师,我还以为——原来是这样啊,先恭喜你们了。”
孙新敏听明白江眠话中的意思,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同一办公室只有他收到了请柬,而他与江眠的关系其实算不上亲近,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封请柬其中蕴含着的主权宣示意味。
他懂,也知难而退了。
他敢确定新郎也不是真心邀请他,而他也不想去见证江眠与其他男人的幸福,所以他把请柬随时扔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。
孙新敏扯出一个干涩的笑意:“江老师你并没有误会,总之,多谢你的提醒了,我不会让这么不礼貌的事情再次发生了。对不起——”他想问胡栗栗是不是让江眠的婚礼不愉快了,但这话他问不出口。
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他也弥补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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