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(2/2)

……

侍女惶恐伏，不敢再言。

“江右副将，麻烦你将心比心一！”

他脊背微绷，伸手，便要去掀开那抹衣领一探究竟，恍惚间，却被块绢布遮挡。

“他发妻重病，也未能探望一。”

初棠：“是什么？”

终于解决这案。

晴云。

午间给人喂过一次药。

“将心比心……”

好久好久以后。

初棠侧：“我都看见了，有必要隐瞒吗？”

“侥幸逃生的女儿却掩姓埋名，本该是京中无忧无虑的大小，却被迫当个小丫鬟，像老鼠一样生活在你带来的肮脏污秽中，她终其一生都只想为父亲翻案。”

“他甚至至死都未能给父母上一香。”

颈脖领被无意褪半。

“意气风发的大将军，却要被背负骂名冤狱！”

但，他也不傻，这偌大的丞相府，只有两位主，有哪个人敢掐主？

“他最小的孩更是死在那场鼠疫。”

随后环顾四周，拖着锁链，挪动双，向曾经戍守过的疆土所在方向重重叩首。

这掐痕自谁手，不言而喻。

“你的娘遭人唾弃，你的儿女苟且偷生，你的父母死不瞑目！你们的祖坟还要被人剖来暴晒，你们一家不得安宁！你又会如何？”

年过半百的人，不知为何，竟哑然闭目，双颤颤巍巍抖得不成样。

侍女垂：“殿，让婢来便可。”

他抬手望天。

卧病在榻的妇人未见有苏醒迹象。

“我……”

这次真的雨过天晴，云开月明了。

侍女：“是……是掐痕。”

初棠悲愤加骂：“如果你是本该驰骋沙场的大将军，为民请命半生，却被扣上叛国通敌罪名，遭受牢狱之灾，病死在一场鼠疫，你！你会作何想？”

一发灰发青的痕迹隐约小半角。

初棠：“谁掐的？”

他转手握上自家娘的手：“照顾好孩。”

初棠的心也随之轻盈不已，张大哥一直微笑着跟在他左右，两人穿过闹的街市来到丞相府。

*

暮四合时，初棠又端着药碗走来，他捻着汤勺搅拌，旁边的侍女正替人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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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棠来时，日光穿透天际残云，乌云溃退，占据湛蓝天空的，愈渐将地上迹照得熠熠生辉。

侍女跪：“……”

初棠狐疑盯着那，一没来由的心慌愈渐漫浑血，叫人周都开始发寒。

家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