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(2/2)

角落漏壶滴着，滴答滴答的。

绵颤的碎音溢，却迎来更可怖的回应。

程立雪充耳不闻，只眷恋嗅着初棠发际的甜香。

初棠神恍惚，哭得梨带雨，这断断续续的哭腔，叫人怜惜更摧毁，尤像不讲理的化剂，使人不知餍足，他被人严丝合擭取在怀里低吻，一遍又一遍索取。

似被蛊惑，他乖巧轻声念：“小橙，程公，程、立雪……程立……”

书案到龙榻的距离不远，他却觉漫如整个世纪，终于被放在床上，那人拢拢被，让他的腰垫在上面，又抬起他蜷缩的往后压去。

程立雪指.尖.挲他脚.踝腕骨：“叫人。”

程立雪仍有些意犹未尽，但念在该上早朝，才不舍放过怀中的人。

衣袍脱落得零零散散。

裙袍陡然探手来，冰凉的指划过，叫其被刺.激得颠了颠。

真是叫他几次癫颤得泪涟涟，满脑都剩无可奈何的慨——

红烛昏落幔帐，疾风乍起，薄纱缥缈浮，掠过双雾氤氲的眸。

喑哑的嗓音缠.绵钻他耳，忽远忽近得飘渺虚幻，也格外挠人心神：“我想听成亲那晚的称呼。”

他挂在人上啜泣，吐不个完整的字。

初棠哀呼一声溢涔涔泪迹：“混.。”

终于，天边吐白。

这人每走一步，都恨不得尽探其中，叫人浑燥，连带指尖都在发颤而低。

“梓童哥哥。”

艳滴，微颤息……

初棠双眸迷离冥想，程立雪这家伙明明疏于此，却总能无师自通，会贯通，连着将他也带片溶瀛海，涨浮起落，铺天盖地卷来，语泪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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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榻幔帐，他单手搂住哭得昏厥的人，手掌轻轻托起那人的脑袋，如获世间至宝：“小棠，棠棠，我的小甜甜……”

成亲那晚……

一夜七次个大鬼哦！这死人一夜一次，一次一夜。

“你、变.态！”

耳鬓厮磨间，初棠只觉温凉的呼洒耳畔，有人的吻碾转在他耳后的小窝，那浑上最.之地。

他伸手要推人，却被人拽住顺势往肩一搭，便是搂着将他托抱起。

纱之人，鼻尖通红泣，宛若沾满的海棠，鬓发透，颈脖连着锁骨皆是盎然粉意。

“叫、什么？”

初棠神思.漾许久，才从白茫茫的脑海里抓一零散的记忆，那晚，他好像喊了一句——

“你、”

，连人什么时候偷袭的也不清楚，待他发现时已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