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秋秋的脑袋靠在他的,在寒冷的夜晚,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声。
“砰”、“砰”、
一一,鲜活的动着,离她好像很近,又很遥远。
第二天起了暴雪,他们不得不舍弃了笨重的木制椅。
第三天傍晚,他们躲在一个小山里避雪休息,面前却突兀的现了一个空间通,墨夕麾的六阶巅峰突然现,阮秋秋闪避不及,只觉得手上一痛,视线旋转颠倒,她在雪地上,看到了自己被剜来的右臂。
其实她并不是很痛,也立刻用异能止住了鲜血,努力躲了起来,不让自己成为渊诀的累赘。
她看着渊诀像是发疯了一样,将那阶撕成了碎片,浑都是被打来的血,怀里抱着她被砍断的那只手,看起来诡异又可怕。
阮秋秋痛的浑发颤,艰难的跑到他边,却被他轻轻着肩膀,发疯一样的、一次又一次想将她的手臂接上。
但他的手太抖了,别说接上,连对准都难以到。
阮秋秋上全是他的血,听着渊诀嘶哑着嗓音,底满是仓皇无措,他带着沙哑的哭腔,一遍一遍慌的说为什么接不上了,为什么接不上了,为什么接不上了啊。
阮秋秋说自己一也不疼,其实她刚刚都没来得及痛,没了胳膊也没什么。
她抖着右手从背包里拿治愈珠想帮他止血,努力一个笑容,声音疼的有发抖,“夫君,我觉得,其实咱们一个没有左一个没了右手其实还是般的……”
阮秋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逻辑鬼才,这样的话都能说的来。
但她清楚的记得,以前的自己就是这么说的,现在想想竟然还有一些诡异的幽默。
“狼不要嫌弃我啊……”阮秋秋笑了,眨了眨酸涩的睛,侧过没有去看地上破碎的尸。
她知,再过不到几十秒,他们边就又会现一个空间通,暴怒的墨夕会直接刺破她的心脏。
以前,她大概也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切,很是凑巧的,在失去全意识之前,轻轻的亲吻了她的狼夫君。
“夫君。”阮秋秋叫了好几声渊诀,后者终于抬起了那双浸满了鲜血的双眸,绝望又愧疚的着她。
他变得难看了,底都是泪,俊的面颊狰狞,阮秋秋却依旧很他。
后空间变换,心脏得很快,阮秋秋轻轻的说,“闭上睛。”
渊诀瞳孔轻颤,睫上沾满了泪珠,但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刻,他也还是很听她的话,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睛。
阮秋秋弯腰,轻轻扶着他的肩膀,慢慢的吻了上去。
轻轻的传来,柔好的像一个温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