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(2/2)

即使任克明没有回答，他也有了答案。

有了答案。

“我不同意。”任克明轻声开。

任克明陡然抬，望向他。

“否则就是。”黎昌声：“我要离婚。”

“死我，你就不用离婚了。”他说。

他承认自己也疯了，疯得彻底，疯得和任克明不相上。

所以他仍然看着任克明，不移开神，不退缩。

本来梗着脖，很凛然。说着说着，黎昌却不受控制地颤抖：

他朝黎昌走来。

黎昌不愿意这样。

“那你就等着和我离婚。”

铁质从手中掉落在地，是刚刚解开的那个手铐。木地板旋即发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
通红的尾，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掉泪。眸映着窗外日光，却黑得奇，仿佛暗杂着复杂的绪。

黎昌是在回答任克明的上一个问句。

可那倔抬起的面庞之，其实他的心在收——

即使这没有任何作用。

会不会在想，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解开手铐？是不是真应该如自己所说的，用这副手铐铐住自己一辈？

“要不然你死我……”

沉默两秒后，他的脚步终于移动。

黎昌罕见地没有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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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黎昌也轻声说：“那你死我啊。”

“否则，我要离婚。”他再重复了一遍。

甚至可以说，他就在等着任克明来。

任克明的脚步一瞬顿住。

一辈都别想去法国，一辈都别想离婚，一辈都别想走，一辈都待在东郊别墅，一辈都捆在他的边——

这一刻的任克明，在想什么？

很大声，可任克明没有垂眸去看地板。他的睛，只一移不移地，看着黎昌。

“你又要开始了。”他的声音像从咙里开始就被碾碎，筛：“你又要发疯，是不是？”

他抑制不住吼声。

垂在侧的手失力一松。

话音刚落，只见任克明的脸猛然一变，变得煞白。

“要不然你死我啊。你现在来我，烂我，到半不遂，把我到死。我死了，死了就不离婚了——”

那闷响，像是痛苦的哼鸣，又像是膝盖碰在地。

看似没有半退缩的迹象。

他的回答突兀，语气却有一平淡的疯迹，因为早已料到。

黎昌也一移不移地看着他。

任克明动了动，然后停住。他没再说话。

任克明微怔，摇：“你不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