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涯又笑问:“那你知他最近可忙着什么呢?我这园修好,想要办个赏会,却先打听打听他那边如今什么,才好帖邀他。”
“但郑探和这表妹自幼一并大,还是有的,见原去世了,很是伤心,守了三年后,一直便用心考科举,不肯续娶,只说自己忙于仕宦之徒,汲汲营营,何必耽误好人家女儿,家里也不缺人当家。只这么一鼓拧脾气,如今房竟是连个妻妾通房都无的。”
,族里也是庞然大,拐弯有十几房亲戚。他原是探母亲那一的表妹,自幼定了亲。然而听说不大好,心思细,郑探又是个难得读书好的,在外游学时间难免多了些,陪妻就少了些。那原妻听说是不太适应郑家这大家族生活,和妯娌姊妹得都不好,心思又重,单柔还要勉着当家,缠绵病榻,没几年便没了,竟连孩都没生来。”
只见元涯笑问:“如今郑探也已考上了探,也任了官,难家里人就还是由着他任?总是嗣为大才是。”
李秀才笑:“前些日听说是病了闭门不了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倒好了,还举办了次文会,我也侥幸去了,见了好些才佳人,鸿儒大家的,倒是雅得。只是有一桩特别的,探那日居然带了个穷书生在边,替他引荐了好几位鸿儒,非亲非故的,倒是古怪。”
元亦雪听着心里倒更合意了,也生了些自信,自己是公主之贵,任凭郑家婆姑妯娌如何难缠,自己自然是不会受这俗世之气的,虽然娶过原,却没留孩,难怪京里其他名门也都视之为乘龙快婿。
李秀才呵呵一声:“若真才华过人也就罢了,毕竟郑渊平日里虽然豪富,却不耐烦在这些细务上,还是有些傲气的,哪里会这引荐人的事。大家少不得也都觉得奇怪,还以为那容举人果然有什么才华,谁知看那文章,也只平平,不过中庸二字罢了,听说也是今年京赶考的举,却也不知如何搭上了郑探这条线,竟得郑探特意为他引荐名师,指应试。”
李秀才连忙:“我们也说的,此事多半就是郑家上赶着。”
元涯笑了声:“大公主这是赏识他才华罢了,此事还是切莫再提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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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却带了些酸味,元涯显然也觉到了这酸溜溜来,笑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我看郑探颇为豪,想来那书生才华过人,便引荐一二,也是他们读书人常有的。”
李秀才:“可不是?但如今郑探当了官儿,也很有些威重令行了,家里人哪里还敢他,都指着他光辉门楣呢。之前郑家又有些痴心妄想的想,以为能当驸,这生意岂不是更好了?也都乐见其成,然而后来大公主去北边了,郑家这边也偃旗息鼓了,如今少不得有些人都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