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默默无言对坐而用过饭后,元钧看容璧垂睫端了茶来喝,便命人撤席,又命人送了琴过来,今日日得兴,便就鼓琴一曲。
窗外远已有桃李放,微风送来阵阵日的草气息和面汽的味,与房焚的冷香相,至静至雅。晖斜照屋,光影斑驳洒在古琴的漆黑漆面上,反沉而温的光泽。
太的指尖随着曲的节奏起伏,或轻或重,或缓或急,完全沉浸在音韵中,仿佛通过这一琴弦,与天地、与天人对话,时间好像也慢了来。幽静的榭中,太原本就姿容如玉,垂的广袖随着琴音飒飒抖动,潇洒如仙,此此景正如一幅脱俗丹青墨画,而太是这其中的隐者。
远把守着的禁卫们都听到了榭当中传来的琴声,不由驻足望了过去,远远能看到榭打开的窗里,太与新封的良娣娘娘相对而坐,太一席杏黄纱袍,姿,双臂悬在琴上,指间轻佻,正在抚琴。
元钧笑:“先是《幽兰》《山居》,再转《平沙落雁》,最后是《列御风》、《逍遥游》。”
清澈而悠远一般的琴音在光中回着,开始如一般空灵澄澈,后来渐渐静醇厚,到了后期便渐渐激昂起来,琴声如金石,铮铮有声,犹如冰车铁碾过冰原,忽然豁然开朗,漫天风雪,天上地,天阔地广,千山唯一人独行,无不可去,之后忽然铮的一声,戛然而止,万籁俱寂。
榭已摆了容璧亲手的鲜果宴,元钧和容璧在里对坐着用了膳,喝了清冽的酸酪果。翠绿的豆,鲜的豌豆尖,都仿佛带着天的芬芳气息,清炒笋丝,保留了最本真的清脆。两人还是第一次对坐而,容璧昔日曾在镜中仔细看过太的面容,但此刻真坐在对面,她竟有了些拘谨,几乎没有说话。
穿梭于莲叶间,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。面上,蜻蜓迅捷来回飞行,翅膀在光闪烁着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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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璧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弹琴,十分好奇,虽然不懂这些,却也觉到潺潺动听。太垂着睫,神容沉敛,目光专注而平和,轻轻地将双手放在古琴的弦上,指尖轻,似乎在与琴弦在对话。
这一曲琴十分,弹了许久。琴音静来之时,容璧看到太双眸垂着,手放回了膝盖上,袖垂落在蒲团之上,但他却仿佛战斗过了一场一般,起伏未定,面带了些红。
元钧则恪守着最严格的用餐仪态,不语,吃得慢条斯理,仪态优雅,但其实却吃了不少。
容璧只觉得意犹未尽,耳清目明,如享仙乐,不由问:“这是什么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