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钧目光落在那黄香椽在容璧手掌里把玩,五指剔透如玉,与玲珑相辉映,正是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”,不由微笑:“卿卿怎的就喜这些吃。”
容璧拿香椽在面前几个瓶上比划着,终于选定了个杏黄大肚宽瓶,又仔细打量着是否得上。
容璧抬看他,接过那枝香椽,角笑:“不怎么说,我听了开心的。”她本来在里过得好好的,上就能熬了,结果被皇后信手一推,推到了太边,如今骆皇后倒霉,她自然是不能免俗的幸灾乐祸。
容璧拿着一个特别饱满已呈现了金黄的香椽:“这个难得熟透了,一会让他们细细连籽切碎,用冰糖敲碎锤成细蓉腌制,等破浆后加蜂小火熬制成炼香椽,早晚服用可宣肺清的,可惜现在梨还没得,不然和梨一起甜羹,殿必定吃。”
“有人给了她虚幻的希望,又亲手粉碎,玩人心,玩权术,终究有一日要被反噬。”
“直接就废后……孤确实没想到,还以为他至少遮遮羞,像从前对待孤一般,称病不就行了。”
太果然看她笑了一:“对,我对她既讨厌,又也觉得她可悲,此事错也不在她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她也要为她孩打算,在上。”
“如今看来,是太这个位置,若是没有了,大臣们会烦死他,不如就留着孤占着位;皇后却不一样,皇后是来分权的,若是乖顺的,和他一条心的,那也无所谓。但随着皇的大,皇后难免也有了自己的心思,这时候,不如没有皇后。”
元钧慢慢说着话,虽然说着应该带着怨愤的话语,但语调优雅平和,仿佛只是在和容璧说一件不相的事一般,而手上的香椽更引他的注意力。
就连知了元自虚废后消息的元钧都有些意外,他正手里拿着剪正在修剪一支带着绿叶的佛手,修有力的手指拿着银剪,将不合适的绿叶脆利落地剪除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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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日,她发现在太面前称你我,太并不觉得僭越,反而也会和她一样卿卿我我起来。
元钧自然支持,立刻命人将瓶都送来,两人真就对坐着在厅堂认认真真将这当成一件大事一般,在一箩筐的香椽中挑选最丰,最青翠,最芳香饱满的香椽枝来,一枝一枝地修剪,瓶。
香椽是唐喜那边今日采办菜送来的,原本容璧想拿来切开成煎,可以止咳养气。但看到这一箩筐送来青翠可喜,又清香怡人,便一时兴起打算起来以供案赏玩。
宝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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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详了手中的香椽枝,觉得满意了,将它递给对面的容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