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卿所说,朝廷确实有许多重要之事。父皇迷恋教方术,朝中不少官员以祈禳祓除、烧炼术等以丹法秘书获幸,遇不衰,居职。而这些年来,国库空虚,灾年连连,庸官横行,又有戎蛮南北时时作,海寇也经常滋扰我朝,国力日渐衰微。”
他来之前明明已想了许多,此刻却发现还是没有准备好,他憎恨这一刻自己的拙,却只能盯着容璧。
“容璧为乡农女,并无母仪天之气度,务繁琐,权利谋也太过劳心,容璧恐怕无法胜任国母之重任,还请陛另挑人选。”
他凝视着容璧犹如清一般的双眸,神专注温存,甚至带了虔诚:“朕接手了一个烂摊,但从未想过拒绝这份责任,如今天刚刚到朕肩上,朕不敢说朕视天黎民重于儿女。然而朕这几日思前想后,终究无法决断,朕既想要这天,又想要回之时,有一笃之人与我对坐而,享受一分属于平百姓的岁月静好。”
容璧看着前的年轻的皇帝眸暗沉沉的,面上原本那郑重和激动带来的光泽仿佛立刻消沉了去,她竟然在拒绝一个皇帝,但此刻她却意识到皇帝比她小三岁,他似乎早已意识到他会被拒绝,但他还是抿了嘴,微微蹙起眉,又还是松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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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正为如此,陛的心里,装了太多的东西,天、国家、民、朝臣,一个小小的容璧,一无所,不过是运气助了陛。”
“陛一箭破四象阵,文武双全,擅谋决断,容璧除了孑然一,并无什么可以让一个帝王垂的。”
“公主和陛,都是心怀天,心怀大义之人,容璧一向是佩服的。蜉蝣朝生暮死,却也知青云之志。”
容璧开始是诧异,然后慢慢面容变得平和起来,元钧心里却微微沉了去,容璧低声:“陛,我曾随同公主征,在最危急的时候,公主为诱饵,宁愿冒险守城,为前锋分兵,也不肯弃城而逃,诈死逃生。陛和我互换后,亦未选择苟且偷生,而是为国为民,为大义而战。”
他觉到心犹如被什么着,沉闷酸涩的钝痛清晰缓慢升起,那是绝大的失落和灰心,他却仍然以一直以来保持着的皇家姿态镇定:
“陛若是因为这换魂之事,便要以皇后之位相酬,其实陛给容家的封赏已足矣,陛若是担心之后还会换魂,我可说服家人居京中。”
“朕不是因为换魂就要以皇后之位为酬,朕只是心慕你,宝函中相濡以沫,日久生,朕心慕卿卿已久。”
,卿卿家人都在京城,随时可召他们,或者微服团聚……”
“靖北王虽然如今和好,暂时臣服,却也未必能保未来不生变。而朝中也拿不钱整备更大的军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