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对郭若蒲:“晚咱们一家人用了家宴,先歇几日,之后稚鼎送你去太学,见见宗室的其他人便好,你说了,来这里也是要读书的,不可荒废了。”
郭若蒲连忙笑:“舅母关,怎敢推辞?且我如今年岁了,也壮实许多,如今夏日用些冰不妨事的。”
郭若蒲看了:“是容国舅的嫡吗?”安乐侯容家可是如今朝中的新贵,容皇后的娘家,因着独皇上,一时风无两。
景熙帝还是命人撤了去,又吩咐元稚鼎:“太送你表去静观那边安置,吩咐人们先服侍公主理妆,换大衣裳,用些消暑汤,先歇一歇。”
容皇后也敛起了白日批折时那凛冽锋芒,温声细语,有求必应,反而是皇帝舅舅沉脸叱了他几句,容皇后又护着他年岁还小不要苛责。
郭若蒲看他面上添了些孩童的稚气憨顽来,果然带着她绕到了侧室去,又摒退跟着的人侍,人们显然都习惯他如此,捂着嘴笑着退了。
过了两日,太元稚鼎果然亲自过来带了郭若蒲去太学,一边和她介绍:“太太傅是郑渊,当年考了探,才学十分好,为人也十分风趣,从来不随意责罚我们的。”
当夜果然用了家宴,然而家宴上,郭若蒲又有些诧异。
了,只想着天气炎,倒没想到这个,若蒲怎么也不说呢,倒是和我们见外了,在这里只当家里一般,不要拘泥那些俗礼才好。”
家宴上皇帝舅舅比白天要寡言许多,而二皇元稚圭白日看着和皇帝舅舅十分亲近,晚上却又黏着容皇后,连吃饭都非要挨着容皇后坐,又要吃这个又要吃那个。
元稚鼎又悄悄:“现在时辰还没到,我先带你到一旁侧室,那里有屏风,我悄悄告诉你这些人份,来日你也知怎么相。”
果然这边元稚鼎带了郭若蒲去静观,郭若蒲冷看着元稚鼎虽然年岁小她三岁,却行为举止都十分有章法,想着大概是皇帝舅舅带着他在侧早早观政之故。
郭若蒲起应了。
郭若蒲:“我听说过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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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仔细观察帝后二人相,真如民间夫妇一般,二人互相夹菜,言语之间也时时闲谈说话,并无避忌,也没有什么繁琐皇室礼仪。她从前只以为父王和母后算恩的了,没想到见了皇帝舅舅和舅母,方觉得默契无间,天家竟有这样的夫妻?
这侧室果然十分安静,郭若蒲来后看四无人,元稚鼎透过屏风看了看,悄声:“那边角落坐着的穿紫衣的,容家表弟来了,他脾气好,是我大舅舅那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