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客气地握过手,柳支队又把林落介绍给谭秋涵。谭秋涵打量了一番,面带疑虑,但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。
“谭女士,有张图片给你看看。”众人一一落坐后,柳支队弯腰把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拿了过去,再从中一张打印来的颅面复原图片。
谭秋涵默默地接过那张纸,看清纸上的人像时,泪突然从她眶里涌来,谭秋涵嘴微颤,“柳支,这张照片,是什么意思?”
柳支队叹了气,心知这张照片跟谭秋涵爸爸得很像,也就是说,林落用件复原来的像是可靠的。
他平静地看着谭秋涵的,说:“这个图像,是小林警官利用件对骨行颅面复原所得到的图像。”
谭秋涵怔在那里,好一会儿没声。过了一会儿,她才不敢相信地问: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爸爸他不仅人没了,还只剩一骨?”
她这一问,林落和柳支队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因为事实比谭秋涵想的还要糟糕,死者谭中的尸骨几乎全没了,只剩这一个骨和少量散碎骨。也不知其他骨都哪儿去了。
但实话总是要有人说的,柳支队再不忍心,也只好实话实说:“谭女士,是这样的。三年半前,有个牧羊人在河边树林里扒拉一骨,周围还散落少量碎骨。”
“骨上有弹痕,我们认为,死者应该是饮弹而亡。因为以前没有人会颅面复原技术,我们无法把死者面貌复原,所以之前一直不清楚死者的份。”
谭秋涵这时已泣不成声,她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的嚎啕大哭。但摆在她面前的现实过于残酷,让她实在忍不住。
她想过她爸几年没音讯,十有八/九是死了。只是她想过多死法,唯独没想到的是,她爸爸不仅曝尸荒野,还尸骨不全。只剩一骨和少量散碎的骨。
哪怕她的心比普通人要大许多,在得知这个消息时,有那么一会儿,她也受不了了,低着,泪像决堤一样往外涌。
这无声的哭泣更让人纠心,姚星和顾慈对视一,俩人连呼都放轻了,本不敢说话。
她的哭声不,也只哭了三五分钟,谭秋涵就止住了哭泣,转过去,了脸,这才回说:“对不起,事发生得突然,我刚才失态了,影响了几位的绪。”
随后她仰把溢来的泪憋回去,了鼻,这才郑重地跟林落说:“谢谢林警官,我没想到,你的技术平这么。要不是有你帮忙,我甚至连这张画都看不到。”
林落客气地说:“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正常工作,你不必太在意。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一定要替逝去的人好好活着。”
“这次请你过来,除了要通知你父亲的死讯,还想向你了解一,关于你父亲生前的事,你知多少?”
“这个案,既然重启了,就不只是找他的落就算完事了。得想办法把幕后凶手找来,到底是谁朝他的开了一枪,这个我们很想知。”
“你们是想查查与我父亲有仇或者有借贷关系的人吗?”谭秋涵问得小心,问话时,还注意观察着林落和柳支队的反应。
柳支队摇了摇:“不只,所有利益相关人员,都要查。”
谭秋涵右手垂来,她的拇指/尖重重地掐着中指,自己把自己掐得生疼,这个动作虽隐秘,顾慈却注意到了。
他觉,谭秋涵可能知什么,但她现在不太确定要不要把她知的事跟警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