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秦纵是个傻的,以为大哥二哥还不知晓二人之事。
严翕见此颇有些自得,晓得自己是住了楚霁的命脉。
现如今,楚霁拿了十二分的演技——他陡然要这负心人,没儿纠结才不正常呢。
仿佛这几年来打压监视楚家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莫说是秦纵,便是蒯信薛正他们几个,单拎去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。
“小女年岁正好,盛名远扬,也不算是辱没了楚大人。”
但这威胁里又不乏拉拢的意味,什么没有良将猛士?益州没有,但楚霁手底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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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翕瞧着楚霁半晌也不给一个反应, 思索半晌后又恍然大悟一般:“贤侄,你可是还在为了那铁矿一事和伯父置气?这实在是那蔡旷虎视眈眈,伯父手中又无良将猛士,若是再没些个良的武,真是守不住益州这基业啊。你也要知,你楚家上上几百人,祖宗基业都还在这益州城里呢。”
“我知晓,秦纵那厮果然是乡野蛮荒之地来的,竟然敢胁迫于贤侄。贤侄如此人才,怎么能郁郁居于人?你放心,只要你应允了这一桩婚事,益州便是你的后盾,定然叫秦纵不敢再欺辱你半分?”
楚霁抬起,愣愣地看向严翕,似乎是在问他所言何意。
即便是楚家于益州牧的监视之,但严翕终究还不敢得太过,只限制了楚家主要的几个话事人的,寻常的商路往来并不十分受限。
这话便是实打实的威胁了。
楚霁中适时地现一抹意动,但也不乏挣扎之。
一边说自己初到益州为官时, 如何受楚家照拂;又说自己站稳脚跟后是如何地帮衬着楚家。
这弯弯绕绕的,总算是绕回了正题上。
和那桌筵席一般的无趣,找不什么新意来。
毕竟他与秦纵可是一对儿,这事儿只要益州牧有心,随便派些人往益沧州胶州走走便能知晓。
那香气里必然是添了些东西的, 但到底是什么楚霁也拿不住。
楚霁手底的兵再厉害,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闯了益州城。谁人不知,益州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的所在。
但开席前他已经服过了姜木特制的药,十二个时辰普通的迷香药一概对他不起作用。
他摸不清益州牧这是个什么意思, 便难以发挥演技, 脆将自己的脸隐在影里,倒也瞧不什么。
只要楚霁敢兵,一夕之间他就能叫楚家血成河。
楚霁垂着眸, 并不说话,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现在应该作何态。
几十年的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楚家百年基业,氏族孙世代都在益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