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舜之撇撇嘴。
楚霁手已经有了两州,云州再归降之后,便是直接祭天告祖,称王也并非不可。
既然如此,还不若些有意义的事。
张舜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清算本就是理之中的事,他还以为楚霁定会借机一同清扫。毕竟没有谁不是这样的。
昨日他给张舜之漏了一手,张舜之不敢再狮大开。
“云州的将士都是骁勇善战的,”说着,张舜之苦笑一声:“和你手的当然不好比,但我也算是用心了。你把他们收编了吧,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。王宇手镇南将军派系的,我都已经清洗过了。”
这话说得秦纵不兴。
,两厢阵亡受伤的士兵都减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张舜之愁啊,要求都不敢提了。
他一个外人,和秦纵曾经又多有龃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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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楚霁的地位是超然的,不能简单地以州牧论之。
“主公最是良善。”秦纵皱眉。
秦纵没接张舜之的话茬,反而直接将事挑明。
他原先的打算,是继续这云州牧的。
见张舜之不信,秦纵:“主公初到沧州时,那些人百般刁难,最后主公只将主犯斩首,祸不及旁人。周珩恶行尽人皆知,主公也只是置了其亲信随从,反而厚待胶州士兵。”
手底的这几州定然是要有州牧理的。
当初楚霁是怎么料理了沧州,怎么平定的胶州反叛,是什么很难知的事吗?
可现如今多半是不可能了,是秦纵提不动戟了,还是他张舜之飘了?
这是政权更迭之时必然伴随的,但他终究不忍云州弟也落得这样的场。
“条件呢?”
你雄踞两州之主叫最是良善?
但真叫他拱手把云州献上,他又不甘心。
张舜之有意为之,秦纵和楚霁都心知肚明,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。
他也想这样,还恋着这权势是真的,但云州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,故土难离,舍不得也是真的。
张舜之知,胶州初定之时,胶州军被清扫的不在少数。
张舜之知,楚霁虽为沧州、胶州两州州牧,但胶州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别驾从事杨佑总领,说杨佑是实际意义的胶州牧也不为过。
张舜之心不由得生起些许羞愧。
虽说是归降了,但依旧保留着他云州牧的地位,总领一州事务。
就算他张舜之是个消息再不灵通的,楚霁是怎么以他云州之人兵沧州为由,派两名大将撵得他云州守军像狗一样,他可是亲历的受害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