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荣泰宁倒是默然良久,半晌后,他才沉声:“我对不住我的妻儿。若不是将她们留在王廷为质,萧彦,是万万不会信任我的。”?
秦纵郑重地将信纸收起,又几步上前将荣泰宁扶起:“是我错怪将军了,还请原谅秦纵不懂事。”
至于沧州牧待他好不好嘛,只怕日后会惊掉这位老将军的睛。
“那后来,将军又是怎么坐上棘关守将之位的呢?”二人闲话叙旧一番,秦纵问了心中疑惑。
秦纵从来不知自己的父亲竟然是提前好了安排的,手中薄薄的一张信纸,此刻竟重若千钧。
无法,他也只得顺着秦纵的意思改了,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地看向秦纵。
否则,若是南奚再无大将,那么等待着南奚的只有大雍军队的驱直。
“少帅只要还肯接纳末将,末将万死不辞。”
秦纵却摇了摇:“莫要再叫我少帅了,应当唤我秦将军。”
秦屹并非不想保全秦家和秦家军,但后的百姓还需要他来守护。
沁叶城一事秦屹早有预料,但此时的他已经退无可退,还不如牺牲他和秦家军,让并非秦家的将领避退回王廷,只说是与他不和,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一分有能力的将领。
若是只有张舜之率领的云州军也就罢了,至少张舜之为官有,比之萧彦还上不少。但大雍派遣而来的主将是阿史那钜,何等残忍嗜.杀之人,若是让他破了棘关,那么整个南奚百姓都会陷火之中,到时候血漂橹的可就不只是秦家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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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从知少帅还活着,末将等无一日不盼着这一天啊。”荣泰宁跪在秦纵跟前,似是怀念又似是释怀。
荣泰宁此时怎一个心痛了得?自己好好的一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少帅,现在却不得不屈居人当一个将军,也不知那沧州牧待少帅好不好?
荣泰宁神里是什么意思,秦纵一就看得。
荣泰宁被秦纵这一扶彻底动了,更何况又说了那样的话。他只觉自家少帅实在是一片玉壶似的冰心,即便受尽千难万苦,也不改其风度和纯白的本心。
秦屹并非愚忠之人,也并非未曾察觉到萧彦的不耐。他从军多年,太知功震主的场,也寻求够手段最大程度地保全自。就像当年赵恒意图以谋逆之罪死整个秦氏一族,秦屹尚且能够背一战,直捣东蛮王室,这才立莫大功劳。万民请命,虽还是被放南奚,但终究保住了秦家众人的命。
棘关乃是南奚门,在当初事发之前,虽然荣泰宁已经与秦家撇清了关系,但终究是和秦家有过故的人,萧彦怎么会允许他当上棘关主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