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颖推开门去,此时日黑, 屋里了灯,客厅里坐满了人,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回过来,瞧见是梁颖,都站起来:“梁!”
这来的人不是旁人,是张杏儿她们。
原先梁颖在的车间的老同事们,梁颖瞧见各个脸上神不对,面上不显,还笑着打招呼,“呀,你们怎么都来了,也不先说一声,我要是知你们来我家,肯定赶回来!你们这都等久了吧?”
何莲拿洗好的果招呼她们,:“她们来有阵了,我说打电话给你,她们还不让。”
“梁是大忙人,我们这不请自来,怎么还好意思打扰呢。”
一个比较年轻的小媳妇不好意思地说。
那小媳妇是后来才车间的,叫齐喜雨,梁颖之前在厂里的时候没少照拂她。
梁颖笑:“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说起这场面话来了,是不是我了厂,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了。”
她看了何莲一,笑:“妈,您要不去看妞妞作业写好了没?”
何莲知儿媳妇是有事要跟人商量,便笑着答应去了。
何莲走后,张杏儿等人都放松了不少,没那么绷着。
梁颖招呼众人喝茶吃果,又问众人吃了饭没,众人都说吃过了,梁颖:“那你们今天过来是来客,还是说有什么事?”
张杏儿等人对视一,神都有些尴尬。
还是张杏儿这个急直接说了:“梁组,是厂里了事了,厂要卖了,领导说要让我们岗!”
“岗?”梁颖眨了睛,有些难以置信。
她拿起一块苹果啃了一垫垫肚,:“咱们厂的效益不是还不错吗?怎么就到了要岗的地步了?”
“可不是,咱们附近那服装厂都没到这个地步!”张杏儿气愤不平地说:“偏偏咱们厂的领导却非说厂什么升级失败,厂还欠了不少债务,要把厂卖了还债。跟我们说,要是答应岗,一个人给三千块岗费,可是这三千块够什么的啊!”
“是啊,三千块看着是还行,可咱们谁不是一个月一百多的挣,这三千块也就是咱们几年的工钱,这哪里划得来!”
齐喜雨等人也义愤填膺地控诉。
三千块?!
梁颖吃惊之余不免气愤。
她是算当过领导的人,哪里不知厂领导贪污有多大胃,十几万的款项都能贪自己袋里,可分给工人的岗费居然才三千。
这张杏儿她们还是好些人了二十多年的熟练工,这工人都只能拿三千,别人就更不必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