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兰柠把他吊着命的最后一气也给断了。
源在门外。
他本就日近西山,这段时间打神就是为了能够肝脏移植,酒会打击对他很大,又被唐曼当众开瓢,能熬过来也只剩一气吊着。
一闪电从窗前划过,兰柠回过神儿,走到窗边关窗。
他走了,兰柠的绪也跟着平静了。
兰柠不想听他的解释,一个字都不想听:“林追野,你现在的样真让我恶心!我永远不会原谅你,更不会接纳你,你知为什么吗?”
兰柠向窗外望去,黑漆漆的一片, 路灯被夜雨衬得更朦胧,光影在雨中收拢。
无所谓他什么反应,也不在乎他是什么反应。
兰柠早就想说,只是没人能听他说, 他就骗自己,说不疼了。
临死前我瘦到不成人形,全溃烂,牙齿和发都掉光了,我不欠你们任何人,是你们欠了我一条命,你还觉得我会原谅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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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了一辈貌岸然的谎言,最后死于一个漏百的谎话。
可无论怎么放,它都不服帖,总会在不经意间往你心坎的上戳那么一,叫你疼,又不至于伤动骨,只来来回回的折磨你。
“不是,我……”
人生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,林显原没熬过昨晚的雨夜。
找到手机,也没能压他烦躁的绪,回到浴室洗了把脸,抬时,再次和镜里的自己对视。
第六十九章
“林追野,你守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,卖惨装可怜?装模作样地说几句歉的话,死缠烂打地着我说没关系?”
前世的遭遇一直怄在兰柠心里,像一棵张牙舞爪的枯树, 重生以后, 在心里藏着掖着。
摔上门时, 兰柠没去看林追野的睛。
他承认自己今晚绪有些失控, 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说了去了, 更偏重于发,但他不后悔, 也不指望林追野会信,
林追野没想到他会开门,愣了一:“求你听我……”
这场雨来得很急, 窗刚关上,玻璃上就立刻显现蜿蜒的迹。
他拧起眉,对着镜里的自己骂了一句,转走浴室,推开门。
***
毕竟换成他自己,也不会信那些死了又活,活了又死的鬼话。
我死过一次了,是你们害死我的。我在神病院里被折磨了整整一年。
一不算熟悉, 但也不陌生的影自光影边缘路过,很快隐于雨夜。
他缓缓气呼,正视自己的睛,也正视自己的心。
不是家里的东西和他作对,是他自己心不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