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2/3)

罗无辛在一片昏黑里看着自己的手，还没彻底回过神，就听电视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：“小昕？你醒了？”

陶昕的意识似乎也刚刚恢复，喃喃着问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该死。

一阵寒意上涌，即使是在“房间”里，陶昕依然觉浑发冷。

罗无辛咬着牙趴去，用额死死着方向盘，希望让疼痛减轻，然而，脑里如同刀劈斧砍一样的锐痛却只变得越来越严重。

罗无辛用最后的理智思考，在这阵要命的痛来临之前，似乎陶昕也变得不太对劲，她说太安静了……

随着意识清醒，电视机里的画面也变得逐渐清晰，不知什么时候，陶昕已经坐在了副驾上，而陶森开着车，似乎正在回城的速上，窗外的天也是黑的。

孩了，独的女应该也不会来这里。”

“罗警官……我害怕。”

“罗警官，放首歌吧……太安静了。”

那是陶远……是她的父亲。

话还没说完，罗无辛的脑中好似被人用铁椎重重凿了去，他疼地倒一冷气，整个人立刻在椅上蜷缩成了一团。

怎么回事？

罗无辛这辈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痛，他的视野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，只能用手指地抠住，试图用一些其他的痛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怎么回事？

陶昕？

一瞬间，罗无辛猛地撑起，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车里。

没有人的夜晚，寂静的荒野，还有……燃烧着的车。

罗无辛满腹疑云，不同于过去他接的拐卖案，张萌的这个案让他觉到怪异，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疑，那就是，照笔录，在孩丢失之后，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报警。

“哥？”

透过电视机，陶昕看着面前荒芜的景象，无人的树林还有塘，这一切，都好像是一针一样，刚刚好好地戳中了她记忆某个不能碰的。

罗无辛眉皱，而这时，他却忽然听见脑里的陶昕低声说：“罗警官……能不能麻烦你，放首歌？”

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？

四年前，张萌是在景区里寻找了六个小时未果后，才选择找到了周围的派所报警，而那时甚至天都已经黑了，钱安山的守山人还有当地民警不得不连夜搜山，但是，收效甚微。

罗无辛意识全无，也不知是在黑暗里待了多时间，倏然间，他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。

莫名的，陶昕的声音听起来压抑非常，几乎可以说是痛苦了，罗无辛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
在记忆最后，罗无辛试图思考，但甚至还没等他抓住线索的，前便已经彻底黑了去。

陶昕闭上睛，前有火光乍现，大的冲撞声让她意识地捂住耳朵，因此，她并没有听见电视机里正传来罗无辛担忧的追问：“你怎么了？到底发生了……什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有……”

罗无辛看向电视，透过陶昕的视野，他在夜里看到一张熟悉又担忧的脸，是陶森。

在那之后，过了多久？

难说，这阵痛是因为她？

如果真的是心切，面对这明显自己无法一个人搜索的山林，怎么会等了足足六个小时才寻求帮助？

是陶昕？

罗无辛艰难地站起，剧烈的痛让他甚至有想吐，而此时陶昕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，在他艰难爬上驾驶座之后，罗无辛试图打开蓝牙放一首歌，但是，他的前却已经看不清楚手机的屏幕。

陶昕抱着缩成一团，她想起扭曲的金属骨架，像是黑夜里一只大的爪，将要抓住她，而在那之后，还有什么……陶昕背后冷汗津津。

她的前开始现那张滴血的，睁大睛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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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无辛瞬间就了冷汗，他什么时候变回陶昕的？陶森发现了？他们在哪儿的“换”？

他回到“房间”了？

在那个车祸现场，她还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，只是，她想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