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个有什么了不起?为首的那个白面书生,上拢共没有几两,估摸着咱的弓他都拉不动呢。”
西戎王同议事和休憩的中军大营,设立在营寨的正中间位置,主营帐两侧还铺设了演武场,士兵们寻常训练所用,那演武场上闹得很,数十个壮汉穿铜钉坎肩儿,缠红黄蓝三巾,脚蹬着靴,腰扎带,正团团围着一起,隔着老远便听着从中传的中气十足的吆喝声,以及此起彼伏的喝彩声。
“听说他们当地的文官,整日里的是勾心斗角玩权术的行当,哪里像咱们王上,既壮结实,又足智多谋。”
也不知戳中了谁的笑,刺耳的哄笑声起。
一阵昂然的喝彩声过,壮汉们的视线被七皇等人引了过来。
这是距离上回不而散后,两国第二次正儿八经地会面,自然要隆重些, 况且对方此次以礼相待,睿王殿也不好冷着脸, 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后,便随西戎王往设宴的大营中去。
谢见君轻蹙了蹙眉,他虽听不太明白西戎当地的方言,但单看这群人毫不掩饰的轻蔑神,便知大说了什么,更何况有的汉不怕死,故意当着熹和众人的面儿,孔雀开屏似的显摆自己胳膊上虬结的肌,挑衅之意溢于言表。
士兵们七嘴八地发着牢,脚的程却一刻也不敢耽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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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着中军大营越来越近,演武场上的况也就看得越来越清楚,只见其中两个彪形大汉正抱在一起,一人穿过另一人的后背,扣住他腰间的带,而另一人却攥住了来者的胳臂,激烈地同他搏斗着,一刻,两人双双摔倒在地,烈铿锵的野与力量扑面而来。
......
七皇心了然,他,示意自己知了。
“谢卿,这是在作甚?”七皇顿住脚步,好奇地问旁的谢见君,他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被西戎认作自己没见过世面。
熹和的车队到时,寨门御敌的成排拒和鹿砦已经搬开,西戎王为表对这次宴会的重视, 特地在寨门迎接。
四月的草场稀稀松松,着大片大片光秃秃的枯黄, 这要等到七八月份,天儿和了, 才能恢复欣欣向荣的碧绿。
“瞧瞧这些个弱不禁风的细狗,老一手能打八个!”
哪知西戎使节耳朵灵得很,不等谢见君开,便在一旁殷勤地话:“回睿王殿,将士们闲来无事,在演武场上角抵呢。”
不晓得是谁先起的,仗着熹和人听不懂西戎语,竟当面大言不惭地嘲讽起来。
西戎的营帐就扎在草场上, 因着地势空旷平坦, 整个营寨呈四方状, 边缘设有鼓楼和用来勘测敌的瞭望台,着他们特有的虎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