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挥下的屠刀离着嘉柔公主的颈间隐约只剩下两寸距离,谢见君忍不住开口。
几乎不等三皇子示意,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季同甫便从人群中将他揪了出来,那把原本要砍下嘉柔脑袋的刀,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大胆狂徒,安王殿下的决策,也是你这宵小能置喙的?”
冰凉坚硬的触感从脖颈间蔓延至全身,谢见君微闭了闭眸。
还以为自己要命丧此处,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不成想又有小兵急匆匆地跑来报信,说常知衍率兵往宫中来了。
三皇子赶忙命人去放信号烟,引埋伏在城中的北府军去截杀常知衍。
信号烟一旦发出,便是覆水难收,且不论这三千骑兵会不会因此而全军覆没,这些被围困的宫中的人也不会有活路。
谢见君一个翻身挣脱开季同甫的钳制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欲朝天放信号烟的小兵。
小兵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,不怕死地行逆悖之事,点燃印信的信号烟脱离自己掌心时,他还在阵阵发蒙,下一刻,就瞧见谢见君整个人正面摔倒在地上,将信号烟掩在身下掐灭了印信。
三皇子最先反应过来,一时怒极,要提刀砍死谢见君,哪知手中的刀刚刚扬起,就被前一支羽箭,后一柄长枪齐齐打落。
“安王殿下,别来无恙。”常知衍收起手中的长弓,丢给身边的亲信。
“常知衍,擅离军阵大营,调兵破城,你是护驾,还是逼宫?”三皇子怒声呵斥。
“都不对!”常知衍笑,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面前摇了摇,“我是来救我夫人的!”
“没有兵符和圣旨,你就敢率兵入宫!”
“谁说他没有兵符和圣旨?”七皇子从常知衍身后站出来,将兵符和印有官印的圣旨奉上。
原本已然绝望的崇文帝,浑浊双眸中倏地燃起了一束光。昨日,他命太子携常知衍去卢山督查换防,遂将圣旨和调动常家军所用的兵符都交给了太子,想来应是太子一早察觉出不对劲,让七皇子带着东西去找常知衍救驾。
而常知衍在看到满崽出示的北府军的腰牌时,便相信了三皇子谋逆之事,后来也正是得了七皇子的命令,才马不停蹄地率骑兵起来救驾,不仅如此,他来的路上还特地派亲信去通知威富军,算着时辰,那边应该也快要抵达上京城了。
三皇子顿感不安,余光中瞥见崇文帝蹒跚着要去拿七皇子呈上来地兵符,他立时将其拽到跟前,威胁众人,“都给孤退下,否则父皇就没命了!”
话音未落,七皇子毫不犹豫地拉弓射箭,动作之利落,似是被挟持的人并非是他的父皇一般,利箭不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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