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晓得云胡找自己是为了何事,满崽听完明文传话后,忙不迭奔着主屋去。
明文刚从屋外来,就被屋上的满崽吓了一,“大公,您这伤还未好利落,怎还爬到那上面去了?”
是的,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满崽和季彧之间的那事儿终于八字有了一撇。
他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哥儿,脚也赶不上壮实汉利索,叛军将他追至湖边时,担心自己落他人之手被糟蹋,他想也没想地就了湖中。
“你养好,便是报答了。”满崽笑了笑,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竹篮,“云胡不是让你歇着嘛,咋又忙活起来了?”
“我的早就不疼了。”满崽拎着小仔似的大福在地上蹦跶了两,“你瞧,不妨事,倒是你...”他伸手了明文的胳膊,“你胳膊的伤怎么样?今日大夫来给你换药了吗?”
好在那叛军知追错了人,并未追,只沿着岸边往湖里猛扎了几刀,见了血便收手了。
云胡正收拾柜里的东西,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,他回眸朝外看去,果真见着气吁吁赶过来的满崽。
末了还没忘了祈安,说弟弟将来换牙时,也得得规规整整。
季家已无德望重的辈,确认两小只待彼此的心意后,师文宣便亲自面,携柳云烟前来谢府提亲,三书六礼备得妥帖,还请了钦天监给算的良辰吉日,将婚事定了同年的腊月初五。
又幸而湖不算,而他略懂些,即便被锋利的刀刃划伤了胳膊,最终还是咬着牙等来了援军,保住了自己一条命。
从大福中得知此事后,谢见君和云胡为表激之意,特地将他安置在府中好生养伤,日日派人送去补品汤药,每隔两天就请大夫上门为他诊治换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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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过几个月,都要嫁人了,如何还跟个孩似的淘气,也不怕摔着,看这跑得满大汗!”
明文猛地一拍脑袋,“瞧我,光顾着说些闲话,反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,方才在府门,我遇着从铺里回来的主夫,说请您去他屋里一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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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在公主府,明文为了保护大福和小世,独前去引开叛军。
话音刚落,旁边又探个茸茸的脑袋,哦豁,大福居然也在,这可不行!
他赶忙唤府里家丁,扶稳了梯,将一大一小都叫来。
这些天被好吃好喝地关照来,明文自觉都重了,今早照镜时,瞧着面也红了些许。
“这小伤,不足为,劳主君同夫人有心,把我照顾得这般熨帖,倒叫我不知怎么向主家报答这份恩了。”他腼腆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