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贤连忙接住,打开数了一下,高兴不已:“一共有六十七两,扣除待会要给酒商的六十四两,还剩三两。”
梁锦玉从驴车上下来,闻言道:“那多出的你就跟姚先生分了,就当是见者有份。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唐贤并未推辞,大大方方的拿出三两碎银单独放入怀中。
谢家车队走到前面的渡口就停下了,因为岸边太窄,梁锦玉的驴车想要过去就只能等谢家的木材先卸货。
早就在坝上候着的挑工只等牛车停下,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将木材沿着堤坝滚到河滩,然后再由船工挪到竹排上。
空荡荡的竹排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座“小山”,数量之多几乎占据了整段河面,乍眼望去颇为壮观。
等了约莫半个时辰,谢家车队总算挪开了位置。
别说旁人,就连梁锦玉也有几分不满。
大家的时间都宝贵,全被他们给耽误了。
“姑娘,那位就是了。”
唐贤个高看得远,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焦急等待的酒商。
韶州当地人很少酿酒,所以城里卖的酒水多是从外地采购,其中尤以郴州的黄酒,阳夙的米酒最受欢迎。
唐贤联系的这位酒商就是郴州人,姓金,在家排行老九,所以大家直接戏称他叫金老酒。
金老酒是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,模样普通,说话带着一股郴州的口音,举手投足都不紧不慢的,让人觉得莫名靠谱。
将驴车拴在岸边的柳树上,梁锦玉和唐贤就跟着金老酒下了河滩。
河滩的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,来往的挑夫光着膀子忙的大汗淋漓,时不时还能听到商贾间的讨价还价。
“那边的红船就是我的。”金老酒指着渡口的货船说道,语气难掩骄傲。
梁锦玉循着金老酒手指方向看去,顿时眼前一亮,由衷赞道:“好漂亮的船。”
与一般的客船不同,货船的尾甲板比较短小,船舱更大,也没有可开合的窗户,甚至连船帆都没有。
“这艘船才下水不到半年,可花了我不少银子,但好在载货量大,现在跑一趟能抵上以前跑三趟。”金老酒说完,朝船那边吆喝了一声。
不一会儿,就有人出来了。
金老酒介绍说:“这是黄鱼,你们的那批货就是他负责。”
黄鱼长得矮小精干,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向梁锦玉:“这位就是梁老板吧,没想到这么年轻,真是年少有为啊。对了,您要的那批黄酒都给卸下来了,就在前面,要不我带您过去?”
梁锦玉对金老酒的这艘货船兴趣更大,于是就让唐贤跟黄鱼过去,她则跟着金老酒去船上转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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