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谦并没有因此而骄傲,反而是有些沮丧。
张博志看出了于谦的心思,问道:“你对是不开心?”
于谦想了想,还是说了出来:“张教喻,在于谦看来,《石灰吟》只不过是咏物言志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但我所作策问,更是用心,更有利民与国。”
“为何策问没有被世人熟知,反倒在传一首无关紧要的诗句。皇上说过,实干兴邦,策问立足实干,诗词只是情操。于谦只是觉得,以诗传名,名不副实,以策问传名,方是正道。”
张博志震惊地看着于谦。
便在此时,一个温柔地声音传了过来:“好一个以诗传名,名不副实,以策问传名,方是正道。”
张博志抬头看去,只见国子监儒学院副院长叶灵儿款款而来,身后还跟着教授张文,心头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行礼道:“见过叶副院长,张教授。”
赵术文深吸了一口气,拉着于谦行礼。
叶灵儿还礼后,笑意盈盈看着于谦。
于谦也看向叶灵儿,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喜。
这就是传闻中永嘉学派的传承之人,是大明国子监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子教授,也是目前唯一一位。她的学识得到了国子监的高度认可,被提拔为儒学院的副院长。
于谦听说过叶灵儿的名字,只是没想到刚到宛平县竟会见到这等大人物,她不应该在国子监,怎么会跑到宛平县学来?
赵术文眼前一亮,心头舒畅多了,来路时的担忧不复存在。
张博志是一个聪明人,上前一步,挡住叶灵儿看向于谦的目光,笑道:“今日钱塘社学赵术文送来一名转学的弟子,我宛平县学收了。若叶副院长有其他事,我们可以另选他地、他时商谈。”
叶灵儿看着不打算退让的张博志,莞尔道:“张教喻,赵训导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张博志、赵术文不能拒绝。
国子监教授张文笑呵呵地走上前,拉着于谦的手,啧啧道:“好苗子,好苗子啊。”
仁信亭。
叶灵儿开门见山,直入主题:“张教喻,我此番前来并非横刀夺爱,而是代表国子监前来讨要人才。于谦是个好苗子,他参与县学的试卷副本早已送至国子监,祭酒李志刚,儒学院院长与礼部尚书董伦,一致认为,于谦学问扎实,基础牢固,见解新颖,可入国子监。换言之,这个人,国子监要定了。”
张博志脸色一变:“叶副院长,这不合适吧。于谦今年才十三岁,如此年纪送去国子监,岂不是揠苗助长,反而毁了他?何况国子监人才济济,于谦到那里并不会多出众,一旦课业跟不上,比不得他人,屡屡受挫之下,怕是毁了他。”
叶灵儿清楚张博志所言是有道理的,在社学里于谦能做魁首,甚至他自学了县学的所有课程,但直接进入国子监,还少了三年府学课业。
没了这三年课业,于谦能不能跟上国子监的节奏,会不会因为掉队而失了进取之心,这确实需要考虑。
不过,国子监是一个大熔炉,越早进入,越能锻烧出百炼真钢,越能早点结业走上官场,积累从政经验。
若让于谦在县学、府学修个六年,跑国子监再修个六年,等他结业已是二十六,再一点点从官场向上爬,等他能成为堂官时,估计要近四十了。
这个年纪对于寻常官员来说,确实是绝佳,心智品性成熟,政务经验丰富。可对于天才一般的人物,就显得有些浪费了。
比如郭嘉乐,宋断断这些天才,比如二炮局的陶增光,胡元澄的儿子黎叔林等等,这些都是年轻的时候大有作为。
年纪越大,创新能力越弱。
有天才的人物,自然需要早挖掘,再培养,早使用。
叶灵儿看着张博志,认真地回道:“我可以保证,于谦在国子监不会落伍。”
“你拿什么保证?”
张博志不相信。
叶灵儿叹了一口气,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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