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忙于军务,一面打李家在净州城各的产业和田产,毕竟如果父三人都不在家的话,那些田里耕的蒙古仆人,以及三宅院的看家仆人也就没有人时刻教了,必须要嘱咐、震慑一番。
至于行礼,李富贵本就是行伍,自然也不需要太多的行李,带上盘缠以及一些简单的衣就可以了。
当然,要是前往山东济南府方向的话,随行的匹是少不了的,这段时间李富贵几乎天天给坐骑加夜草,豆料和盐也添加了不少。
转二十天之后,李富贵料理好了一切,便独自一人踏上路途,前往山东济南府方向。
这一路上,李富贵的心非常好,虽然父三人已经在净州城安了家,但是铧山东村的老宅毕竟是自家的基,是父三人从民变成百姓的转折。这么时间里,李富贵的心中始终思念铧山东村,此番终于可以回去看看了。
另外父三人即将团聚,对于李富贵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。
就在李富贵刚刚离开净州城,还没走多远的时候,便在一名为岗村的村,遇到了事。
只见前方的村里成了一团,一群村民正拿着锄、木等各械冲了来,大呼小叫的追赶着几个胡人。
李富贵虽然是请假在家,但是依旧随携带着鸟铳,只不过照此时大明军律,休假在家的军将不得携带朝廷发的制式燧发鸟铳,但是准许自费购买火绳枪。此时李富贵携带的就是一杆火绳枪。
于是李富贵拿着火枪策上前,直接拦在了那几个胡人面前,当即大吼一声亮明了自己的份,那几个胡人顿时就被吓得跪了来,后面的村民也追到了这里,正要殴打几个胡人,也被李富贵鸣枪示警制止住。
“我是驻防军百总,到底是怎么回事,来一个能说明白的!”
话音刚落,村民之中便有一个主事人模样的男站了来,说:“启禀将军,这几个是我们村里的仆,是我们村人了银钱买回来的。可是他们却打伤了村人,想要结伴逃跑,我们这才追了来,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将军。”
李富贵闻言微微皱眉,先是与村人要了购买胡人仆的契约,见果然如这村人所言,便了,事如此的话,自己也不好。
因为这些胡人仆全都是明军对外战争抓获的俘虏,经过甄别之后向民间售卖的,在朝廷里是有籍的。这些村人就算是将那几个胡人仆当场打死,也不会惹上官司。
所以李富贵只是对那几个胡人仆说:“你们既然为仆,就要守规矩,今日之事在于诸位村人,你们就自求多福吧!”
说完,李富贵便策离开,还没走多远,后就传来几个胡人仆被殴打的声音,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来,李富贵却是充耳不闻。
虽然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很野蛮,但是相比于以前胡人欺压、役汉人的手段,现在的局面其实已经非常“文明”了,至少那些胡人仆只要好好活,绝大多数是能够保证生命安全的,还有一日三餐和住所。
而且这些胡人仆只要得好,当地府衙每年都会行查,并且给他们记录分值,只要分值达到一定的程度,就可以脱离籍,获得自由份。
在李富贵看来,那些胡人仆有这样的待遇和路,就理应安分守己,如果还要逃跑、抗争,那就是狼心狗肺,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!
随后李富贵不再理会这一段曲,而是一路朝着山东的方向赶去,但是在抵达铧山东村的时候,迎接李富贵的并不是先一步到家的父亲老李,而是挂满了白布的灵堂。
老李在老家宅院病故,李富贵嚎啕大哭,随即在村里乡亲的帮助,料理完了父亲老李的后事,将老李安葬在老家铧山东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