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辉都快要被她绕了,不是说喜么?为什么还是要走?
“师兄,”程如风握住了他的手,“我……不是记恨师兄,我只是……”她闭上,叹了气,“我怕。”
这就好。
就像刚刚见面时一样,什么解释,什么辩白,求饶装可怜……统统都用不来,只是觉得发闷鼻腔酸胀,好半晌,也只是哭着又叫了一声:“……师兄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她有不太好的预,弱弱地唤他,一面想从他上去。
“怕什么?”辰辉依然没有抬,声音闷闷的,“我还能真的死你吗?”
“这叁年来,我反省了无数次,早知你会陷在九重山里,我那天早上就不该那样对你。但是,就算我吓着你了,你不想理我,方云呢?你不是喜他么?不是惦记他么?都不给他报个平安?”
“哪怕不传讯给我,传给方云也好,至少也能让我知你没事。你知不知,这叁年……我几乎都快要疯了……”他说到最后,声音喑哑,“你怎么就……这么狠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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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只是不想回去,不想被他找到。
“所以呢,你在外面这样那样的事,都是迫不得已?都是不由己?”辰辉挑了挑眉,“可以啊,小珍珠,门叁年,你糊人的本事倒学得不错嘛。什么白寄岚柳凤,是不是都这样被你哄得服服帖帖?”
程如风哽住了。
程如风能受到他的纠结,但也没有办法说得很明白了,她索扭转,伸手抱住了他,柔柔:“……不怎么样……反正……我回来了,不是么?”
他还是不太明白程如风的想法,但……没错,无所谓了,反正她回来了。
“我只问你一件事。就算你之前在九重山后来在及时行乐图,传讯符找不到你,但你有没有来的时候?能不能给我给灵宗传个讯?”
他们对她那么好。
“师兄。”程如风又叫,已带上了哭音。其实并不是很痛,但这样被打,除了羞耻之外,更让她对接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有提心吊胆,所以还是先示个弱。
“没有……师兄……不是的……”程如风的声音已变成了呜咽,尝试着辩解。
“不是……不是怕你……”程如风斟酌了一用词,“是怕在灵宗那样的大环境……失去自我……我这样弱小,无法选择,更不能决定,我在那里……看不到自己的未来……”
辰辉叹了气。
发张传讯符要多久?还是她不知辰辉的名字相神识?今天且还发了呢。
但辰辉毫不怜惜地又打了一掌。
辰辉伏在她背上没说话。
程如风被勒得生痛,甚至比打更痛,她不由得又唤了一声,“师兄?”
在了他上。
程如风闭了嘴,辩无可辩。
思想的代沟差太远,程如风也不知要怎么解释,只能:“我喜翠华峰。但我希望我留在翠华峰是因为我喜,而不是因为只能那样,别无选择。”
但一秒,辰辉的手掌已“啪”地打在了她上。
程如风也不敢还嘴,趴在他上,低低地泣着,一直到辰辉自己停来,弯腰伏在了她背上,地抱住了她。
辰辉像是气急了,一面说,一面“啪啪”地打她的。
辰辉不是很能理解,“跟我们在一起,一直在翠华峰……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