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旁边人小声嘀咕,“这好像是安阳侯府的马车,那来接人的看穿着装扮像是府上的姑娘,若是安阳侯府的姑娘的话,听说那最小的八姑娘就是差不多这年岁,这个模样俊俏的考生该就是那位上门女婿了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听说安阳侯府八姑娘招了个孤儿做上门女婿,那上门女婿说是长得十分俊美,读书也很好,连任家那位嫡出姑娘都惦记的不行,被家里人关了起来不许出门了。难怪那个任姑娘念念不忘地,果然这模样是个姑娘瞧见了都得迷糊啊。”
“这话说得,怎么能都迷糊,都是定亲的人了,还惦记着,那是人品不行,不过你怎么知道任家那姑娘惦记人的。”
“我家有个堂婶是任家庶出的,过年回娘家时瞧见那任姑娘闹腾,我这堂婶嘴巴大,回去就突突跟我们说了。”
另一人心道:你这嘴巴也不小。
他们离着许菡和林漠这边有些远,许菡自然听不到,就是听到了,也不会同情任宝珊一个姑娘家被两个男人在背后说道议论,还会夸一声任家家长们“关得好”。
明知道人家都定亲有未婚夫了,上门入赘的又有什么干系,还当着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面惦记,还是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。
她等林漠走过来,就拉着他进了马车,有关心的话,进去车厢说更香。毕竟林漠太惹眼了,加上她,引得许多人往这边望。
许菡也没发觉,自己也受了最开始那倒霉臭号书生影响,进了车厢,第一动作居然是吸了下鼻子,哦,貌似没有什么异味,也跟着问了,“阿漠你抽着哪儿的号舍了?不是那些臭号吧?”
有些意外,阿菡见到自己第一句问的是这个,“没有,我的号舍离恭房很有距离,”想了下方才似乎看到阿菡耸动了下小鼻子,忙举起袖子来闻了闻,莫非是自己身上有了难闻的味道?
呼吸间,还是衣裳上熏好的竹香,林漠又恐是自己在考场里呆的久了,嗅觉受到影响,忙往旁边挪动了下靠近窗户,“是不是我身上有了味道?我打开些窗子,阿菡你把斗篷穿上……”
说着,就要拉开些窗户,被许菡止住,“没有,不用开窗子,就是等你的时候,有个考生倒霉催的抽着臭号了,没等考完到点就提前出来了,把外面等着的人都熏得远离他好一段距离。我就怕你也抽到那附近,放心,你身上没有臭味异味。你不知道你出来的时候,跟周围那些考生一对比,简直是太干净整洁了……”
许是三天没见,许菡总觉着有说不完的话,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。
林漠听到自己身上没有异味才放下心来,毕竟就算他已经很尽量注意卫生,但考场号舍条件太限制,恐身上还是有味道了,不想叫小姑娘嫌弃难闻。
而听着小姑娘清脆的声音,他一点儿都不觉着烦,反而满足极了。
这三天虽然是考试,但考题对他来讲并不难做,他几乎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地完成了,剩余的时间里除了吃喝睡觉,便是想她了。
这还是他这几年第一次好几天都见不着她。
以前,就算忙得时候,只早上或晚间见她一面,可连续三日未见,他便觉着心里空落落,思念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哎呀,”许菡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,“看我,光顾着跟你说话了,饿不饿?我来的时候在路上买了点点心,才烤出来的,”她忙拿出点心,隔着油纸包试了试,“还有些温和,你先吃点垫垫。”
在考场里三天,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吃喝也不是晚间窝在号舍离睡觉,而是去恭房那个有味道的地方,第一天还好些,毕竟大家都才进去,但后来……他宁愿少喝水少吃东西,也不想踏足。
为此,他也十分庆幸自己抽的号舍远离那边,而像方才阿菡说的那个臭号考生,着实叫人同情。当然死贫道不死道友,同情可以有,但其他什么以身代之就算了。
眼下,他自然是有些饿了的,忙将那些有的没的驱逐脑后,就听到许菡有些懊恼的声音,“糟了,我忘记把油纸包打开晾着了,糕点捂的不酥了。”
她只想着等林漠出来了,趁着热乎给他吃,顾着保暖,忘记这样捂着水蒸气会把点心闷潮了。
这么简单的常识,她居然都忘了,难道真的是越长大越废了?
其实,平时都是带着石榴或者铃铛出门,这些都有她们操持,现在离开她们伺候,自己竟生活不能自理了么?
若是她们知道自家姑娘此时心声,还得十分骄傲:能把姑娘养的生活不能自理,她们骄傲,她们自豪!
许菡买了两样点心,一个宝相花酥饼,一个梅花香饼。梅花香饼是蒸出来的,口感上影响的少,但宝相花酥饼口感肯定不好了。
见许菡有些丧气的样子,林漠忙道:“其实,这样更好,我现在更想吃些软和些的,太酥了噎人。”
他拿起一旁备用的湿帕子擦干净手指,取了一个宝相花酥饼,尝了一口,“嗯,确实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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