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学仪厂家属院对面,就是光学仪厂,此刻天还没黑透,还有人陆续从厂里走来。
元妮把三车停到了门房边上。
门房师傅推开窗,笑眯眯问她,“我认得这个车,是个小媳妇的,怎么换了你?”
“那是我四舅母,今晚她休息,我帮她看着地儿,”元妮说着,从黄挎包里摸一包烟递了过去,“我第一次来这,有不到位的,还请师傅你多指。”
“哎哟,你比你舅母还客气,把烟拿回去,我们这儿的人都好说话,只要你不拿东西,就是院,也是可以的。”门房大爷笑呵呵的说。
尽对方这么说了,元妮还是把烟放到了他的桌上,“今儿就不去了,我暂时不去,收多少算多少。”
“那也成,你舅母给的价格公,家里有废品的,都攒着给她。”
就跟门房师傅说的一样,没多大会儿功夫,就来了好几茬人送废品。
旧报纸,牙膏,猪鬃,破锅烂铁什么都有。
“我这牙膏不够一斤,能用报纸补足不?”卖废品的老太太一脸笑。
“没问题,这两样东西价格不一样,让我称称报纸,”元妮手脚利索,脑也快,很快就把价格算清楚了,“这些东西加起来八九,你想换也行。”
在四舅母的车上有一个纸箱,里边放着竹篮,里边儿用稻草垫着,放了整整半蓝。
除了,纸箱里还有小镜,木梳和手编筐。
这些件都是四舅母批发过来的,价格要比百货商店便宜。
卖废品的人都明着呢,好些人算过账之后,发现兑换要比换钱合适,因此选择换的人很多。
“我换一斤,剩的,你折成钱给我。”
“得了。”
元妮数来,又把剩的几分钱折给了老太太,“您再算算,对不对?”
“对对对,以后啊,我有破烂都留给你们,我认得这个车,你们账算的明白……”老太太用手绢包住,笑眯眯的说。
“收破烂的,帮我看看这到底是啥?”就在此时,从院里来一个中年男,五十多岁,手里拎着一个化袋。
此人脸鸷,抬手就扔,只听得袋和三车撞击在一起,发咣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