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这声喊,紧闭的房门都打开了,“有水了?”
副站长很肯定的说道,“昨天已经帮你们报备了,今天大家就能领到定额水,快把杯子准备好。”
人们立刻激动起来,纷纷拿出搪瓷缸子开始排队。
彭大林先拿了个小缸子,想了想又觉得吃亏,健步如飞跑回去换了个大的。
副站长看在眼里,却什么都没说。
以为拿个大杯子就能多接点水吗?想得美。
水车很快就开过来了。
车子刚停稳,副站长就跑过去跟押车干部握手,“陈连长,又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大家都渴了吧?赶紧过来领水吧。”陈连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膛汉子,他说话板板正正,特别严肃。
在呼图河,发水是一件严肃的事儿,陈连长拿出专用搪瓷缸,给大家看过之后,就开始按照一人一缸水的标准发放。
看到陈连长的动作,好多人偷偷叹气,他们还以为能把自己带来的大缸子打满呢,闹了半天,人家有专用缸。
水很清澈,透着一股甘洌,好几个人刚把水领到手,就忍不住喝了起来。
“这水还没烧开吧,能喝吗?”刘颖从来没喝过生水。
“能喝,这是深井水,水质好着呢,城里的自来水才需要烧开。”副站长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喝口水都这么难,那洗澡怎么办?你们难道从来不洗澡吗?”刘颖突然想起被子,有些嫌弃的问道。
“怎么可能从不洗澡?我们气象站是轮流执勤,休息的时候回家去洗澡,想怎么洗就怎么洗,其他衣服被褥也都是带回去换洗。”副站长家在城里,不缺水。
“那他们呢?边防站的人怎么洗?”
陈连长看了刘颖一眼,见对方白白净净,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娇气姑娘,便也没有介意,“我们有洗澡车。”
据陈连长说,好些个缺水的地方都配了洗澡车,十天半个月过来一趟,为官兵们解决洗澡的问题。
考古队的人常年生活在城里,还头一次听说有洗澡车,十分好奇,都围过来听新鲜。
刘颖歪了歪脑袋,“我能去洗澡吗?”
“不能,边防站没有女兵,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开洗澡车。”陈连长实话实说。
“咳咳,我说小刘啊,你可能不了解情况,那洗澡车是大车,费油又费水,咱们在呼图河又待不了几天,忍一忍,就别凑这个热闹了。”彭大林生怕刘颖尴尬,赶紧说道。
没想到刘颖不领情,“凭啥一个人就不能用洗澡车?”
范教授皱眉,“小刘同学,请注意你的言行,你是成年人了。”
又不是小孩,谁惯着你啊?
果然,听到刘颖这么说话,陈连长就不搭理她了,发完水就招呼司机走人。
终于喝到了定额饮用水,食堂还做了面汤,每个人都觉得滋润了不少。
然而,上头额外给配的水车还没到。
卢老的意思是,就别等什么水车了,排除万难,先去北望山看看再说。
“大林,你留在气象站,等水车一到,就让水车往北望山开,我们沿途留下路标,在山脚下汇合,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?”卢老说道。
“我觉得行,北望山又不远,完全可以跑个来回。”老侯大夫第一个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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