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月挣的钱将将够,剩几块,还得留着跟朋友们搞际用。
在城里边,像建军这个岁数的大小伙,都喜扎堆,呼朋唤友一起玩。
八一人缘好,已经了几个铁哥们,虽说哥们都不计较,但他也不能总蹭人家的,所以每月得留几块钱回请大家。
这样一来,除去给家里的生活费,每到月底,八一的兜,比小雯小雨的还要净。
夫妻二人枕边夜话,定了家的发展大计。
冬去来,胡同里桃红柳绿,一派生机,各家都吃上了新鲜饭菜,韭炒,拌香椿芽儿。
丁大妈找人换了十斤细粮,是去年新来粮磨的面粉。
粮站供应的多是陈化粮,吃嘴里发苦,平时蒸大馒还行,煎饼就有些尝不味儿了。
趁着周末,丁大妈忙活了一午,烙了两篮饼,给相好的各家都送了儿去,同时送过去的,还有两个饼的菜。
“京酱丝和酸辣土豆丝都是我的,你们尝尝味咋样?多提意见,小兵老说我的饭不好吃。”丁大妈笑眯眯的说。
“这还不好吃?我觉得好得很。”老队很实诚的说。
“就是好吃,婶好手艺。”陈大勇在一旁连连。
丁大妈笑而不语,陈大勇一家很特殊,家里只有男人,没有女人,他们说好吃不算数。
得元妮儿这样的,家里有好几个饭手的承认好吃,那才是真好吃。
又聊了几句,丁大妈拎着篮就要走,结果被老队叫住了,“丁主任,自从在这巷落,一直承蒙您关照,没啥可以谢的,这个请您收。”
老队说着,递过来一个致的纸盒,他的手糙裂,衬得纸盒光细腻。
丁老太太惊讶,她的工作就是帮着大家伙忙前忙后,也有知恩的人谢她,但都是送些青菜什么的,还一次有人送这么级的盒。
“这是什么呀?看着贵重的,我可不能收礼。”丁老太太赶拒绝。
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是围巾,是对门学兵媳妇帮着买的。”陈大勇笑着说。
“围巾啊,围巾也贵重的,不行不行,我不能收。”丁老太太拎着篮就想跑。
却被老队抢先把围巾盒放篮里了,“丁主任,你帮了我们多少忙,一条围巾算什么?你要是不收,就是看不起我们。”
反正好说歹说,丁老太太只能把围巾留。
接来到对门送煎饼,她又说起这事,“你说说这爷俩,自己日过得就难,还想着给我买东西,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