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不想再听皇后说这些丧气的话,直接往后殿走,去给皇后取药。
九皇被抱到她边的时候,尚在襁褓之中,不曾记事。这几年,她把九皇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养大,堪称倾了全的心血。
江诗荧打看着,觉得薛贵嫔人是留在这儿了,魂儿却仿佛也跟着九皇走了一样。
平安尚且难见到九皇一面,更何况九皇一母同胞的亲福宁公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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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此,生怕九皇知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,对其他里的人都严防死守。
“昕婵,是冲着这后位来的。”皇后缓缓开说。
唯有画屏,实在是见不得这个,一直为她担心不已。
见过礼后,江诗荧给她赐了坐,然后让人带九皇去西阁。
虽然心里早有预料,但是一听福宁二字,薛贵嫔还是意识地握了九皇的手。
她的睛看向窗外,看向很远的地方:“本占着这个位,被困在凤仪,时间也够久了。”
“福宁一早就到了,如今和平安一起在西阁里等着呢。”
画屏摇了摇:“娘娘,您不要说这样的话。婢哪儿也不去,就守着您。”
一来,这苟延残的日,当真没意思极了。若非宋家需要一个皇后,她早就不想撑去了。
皇后摇了摇:“本无事。”
“娘娘。”画屏侧看她,等着她的吩咐。
白了。
···
薛贵嫔这才反应过来,蹲,心疼地给他了。然后又细心叮嘱了九皇的娘,这才让他跟在秋雨后,去了西阁里。
“母妃?”九皇手上吃痛,唤了她一声。
皇后笑了笑,不再多说什么。
自从几年前,她被幽禁在凤仪里养病之后,就开始缠绵病榻,再也没有好起来过。
又过了两日,薛贵嫔果然带着九皇来了景。
皇后:“等我走后,你就去昕婵里伺候。”
她这话,实在不祥的很。画屏听的心中发颤:“娘娘。”
“婢去取药来。”说着话,画屏就要往后殿里走。
皇后叫住了她:“等等。”
画屏觉得她这话不祥,于她自己却是解脱。
二来,几年前,本就是她冲动行事,才使得自个儿落到如今这个地步,也害得宋邓两家不得不在朝堂上各退一步。等堂妹,她净净地赴死,把这后位让来,也算是还了家里的养育之恩。
吐血什么的,一次两次还骇人的很。时间了,就连皇后自己也早已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