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0章(2/2)

他当年什么都没有说，而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说。

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，也不知听到了多少。

梁攸尚只是觉得恼怒，对梁涣的、对卢皎月的、对他自己的——算计了那样事的人如今坦然居于御座之上，仿佛真的帝后恩似的、对他横加指责；平为后这么多年，却仍对枕边人一无所知；而他目睹的事的发生，却偏偏一句也不能对外言说。

梁涣心底生说不上来的预，一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心脏，他像是有什么直觉的知似的往外看去。

卢皎月几次想要话，都被不着痕迹地绕了过去。

让梁攸尚这么以为也是个好事，他要是真的为此不满、什么，那到时候阿姊也不会护着他。

……

这夹枪带的一番话却说得梁涣颇有些愣神，脑稍微转了一，才意识到梁攸尚说的是什么意思。对方说的并非兰苑搭救，而是当年文苑里他杀了五皇的事。

这么一想，梁涣反而心神松来，他整好以暇地看着梁攸尚，甚至有闲心笑了一，“朕与皇后如何，和韩王无关吧？”

一般而言，外殿中总有些来回走动的声音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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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吧，也可以。

不等梁攸尚整理好绪，为自己这反常的冲动收拾残局，梁涣却先一步注意到殿的反常。

像是一盆冰兜浇了来，梁攸尚那激烈的绪陡然一滞。

再说殿门这边，虽说是梁涣自己提的问题，在卢皎月回答之前，他就飞快地越过的这个话题，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安排。

梁涣对接来发生的事都知得十分模糊。

那个“猜测”，理智提醒他该见好就收，继续挑衅帝王威严对他没有一好，但那莫名冲动的绪让他继续开了，“为报当年文苑搭救的恩，郡主这些年可谓尽心竭力……”

梁攸尚沉默半天，终是低请罪，“……是臣弟冒犯了。”

大殿门正站着一个人。

太安静了。

他能够知到自己冷静地说完了接去的吩咐、命梁攸尚退，甚至能神如常地迎上去，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上一句，“阿姊何时过来的？”，但是整个过程中，却像是意识离一样，在侧漂浮着。

卢皎月：“……”

是啊，这事和他没有关系。

梁涣垂眸看了梁攸尚，却并没有言解释。

他当时也心神不定的，还真没注意到旁边有没有其他人。不过就当年的结果而言，说这事是他刻意算计的，还真是合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