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往来于书房,确实极为不便。
萧北冥的目光落在宜锦上,宜锦虽然一句话都没说,可那双琥珀的中星光,分明已经给了答案,半晌,他无奈:“都搬回荣昆堂。”
邬喜来笑着,忙不颠又问:“殿晚膳想用些什么?才叫人去备。”
萧北冥皱眉看着邬喜来,平日里吃都是邬喜来打,他并无忌,即便有,也不会让人知,他顿首,低声:“去彭记糕买些杏仁酪回来。”
他记得知知喜吃杏仁酪。
可是除此之外,他对她的喜好一无所知。
宜锦不知这转瞬之间,对面的男人就已经想了这样多,今日席上,萧阿鲲只喝了一杯茶,几乎没有,他格谨慎敛,上一世,即便是不喜甜,在外人面前也会动筷。
后厨的饭菜也许并不合他的味。
恰在此时,外宋骁来报。
宜锦看了两人一,便:“我去后厨瞧瞧,一会儿就回。”
萧北冥蹙眉,狭的凤眸看向,在他这里,没有什么是知知听不得的,但知知说完这话便了房门,他也只好作罢。
宋骁瞧来殿因他打搅了与王妃的相而有些不快,他无奈地拱手行礼:“殿,王妃说的没错,那日章皇后派来的御医,确实有猫腻。那御医才不到一月,涿郡人,从前靠卖各类伤药为生,能御药局,是皇后力荐。且他祖传一秘方,可使人刮骨而不觉疼痛。”
萧北冥闻言抬首,他从前自博志中知晓,有一味药叫麻沸散,可那药方早已失传,即便是燕京百年医药世家谢家也无此方,一个涿郡游医,何以得此药方?
他剑眉笼起,沉声:“派人跟着这游医,他见了什么人,了什么事,一并回禀。”
宋骁领完命,却并未离去,反而有些言又止,半晌才:“殿,属听闻,谢家公的医术了得,比之程老夫人更是青于蓝,殿可有想过,请谢家公前来医治?”
谢家多年远离朝堂纷争,年轻一代的嫡支也唯有谢清则一人,并未仕,尚且算得上可信。
萧北冥垂眸,不知在思量什么,良久,他只是挥手:“此事再议,你去吧。”
宋骁只好抱拳行礼退。
他心中也隐隐明白殿的顾虑,谢家同薛家之前订过亲事,于于理,都不是合适的人选。
可是殿的伤……
殿自从北境回京,虽然卸去了军中职务,但仍旧心系龙骁军旧的安危,可圣上借中伏一事夺了军权,难免日后不会对龙骁军手。
殿必须尽快振作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