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诱人,恐怕普天之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。
只有手中有了权力,才能主宰一切,才能得到想要的权利和想要的……人。
萧北捷眯了眯,看着王齐那佝偻的影,他轻轻一笑,行至他面前停,“老师,本王才探望过师母,家中一切都好。只不过,本王没有亲耳听到父皇的旨意,还请老师重新宣读。”
王齐三朝为官,服侍过三代帝王,如何听不靖王话中的意思,他知对方来者不善,可是先帝将这样的重任给他,他不能辜负陛的信任,哪怕舍了这骨又如何。
他脸未变,照着旨意又诵读了一遍。
在听到燕王二字时,萧北捷目光一冷,喝:“翰林院王齐,伪造圣旨,假传圣意,拿!”
章琦朝边的军士使了个。
作为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,章琦的命令,自然无人敢违抗。
王齐被押住,官帽微微颤动,他本就七旬龄,三代帝王皆是对他礼遇有加,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,“靖王殿篡夺皇位,名不正而言不顺,必遭天人所疑……”
其余官员多有不忍,亦有列替王齐求者,但俱被驳回。
萧北捷剑划破那圣旨,丝绸虽却也脆弱,纷纷扬扬落,如雪坠落。
到了此刻,便没有朝臣再敢言说。
章皇后目睹一切,着护甲的手指微微颤抖,场面已经乎她意料,几乎就是在这样的转瞬之间,一切便都不受控了。
尽她并不赞同,此刻也已被迫与兄,与自己的儿,以及章家站在一起。
她在上位,垂首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,曾经也是在皇极殿,这群老家伙上奏参她无所,皇帝纳妃。
她的嘴角微微弯起,摆了摆宽大的衣袖,冷声:“燕王与王齐串通,假传圣旨,罪不容诛,禁卫军领哀家旨意,前往燕王府捉拿燕王归案。”
章琦拱手,跪安领命。
燕王府。
秋雨凉,园中蔬果大多已枯了藤蔓,唯独几株在风雨中飘摇。
宜锦正揽了鱼,同宋骁之母蔡嬷嬷在廊荷坛中喂鱼。
蔡嬷嬷一只睛不好使,碾着鱼,要半天才投一枚,后来索不了,只抓了一把投去,“这鱼原是王府荷塘的,那年大旱,差活不来,后来殿填了荷塘,将这群家伙养在坛中,竟也活了来。”
宜锦看着坛中纹漂亮的金鱼,像听故事似的,说起大旱,她只有幼时零星的记忆,那时娘亲乔氏还在,京中大旱,侯府里几井都几近涸,一个多月才恢复正常。
“嬷嬷说,王府之前是有荷塘的?殿为什么要填了那荷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