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忙碌,后院常有女客来访,有各大世家的夫人,还有沾得着几分亲缘关系的宗亲过来近乎,宜锦也不得罪人,遇谁都面带三分笑容,遇到求人办事的也适当挡回去,不越矩之事。
她这样滴不漏的作风,反倒让人无法从她的态度中琢磨新帝的态度,也因此得了许多埋怨。
宜锦并不在意,直到这日,宜兰并魏燎将军的夫人邹氏一起前来拜访。
邹氏与魏燎是少年夫妻,家世上也是门当对,极,且邹氏又明大义,将魏家上老小照料得井井有条,使得魏燎无后顾之忧,京中上无人不羡慕魏将军有位贤助。
芰荷烹茶,边纳闷:“魏夫人不是凑闹的,怎么今日和大姑娘一起登门拜访了?”
宜锦没有多说话,“请人来吧。”
邹氏文人世家,与魏燎的草莽之风天差地别,她着一月衣衫,披了白狐狸的披风,削肩瘦腰,气莹,整个人都温婉可亲,透着一书卷气。
她浅浅屈行了一礼,笑:“妾见过王妃娘娘,前些日府中杂,没来得及拜访,还望王妃娘娘见谅。”
宜锦忙扶她起来,“魏将军与王爷是生死之,邹夫人不必客气。”
魏燎作为萧北冥的左膀右臂,常年驻守北境,难得归家,邹氏留守京都,魏家上都服这位当家主母,宜锦也敬佩邹氏这样的女。
芰荷为在座三人都奉了茶。
邹氏有些受若惊,她在外听闻燕王妃治极严,本以为是个严肃的人,可见面才知王妃不仅貌,脾也极为柔和,心里瞬间生了好,接着便随宜兰落了座。
三人闲话了一阵,邹氏才放心说明来意,“王妃,听人说,忽兰这两月不安分,王爷预备派魏燎前往。但我夫君……上有伤,不宜再鏖战了。可否……”
听邹氏说完这番话,宜锦和宜兰对视一,心里便有数了。
宜锦笑问:“夫人是在哪里听说的这话?”
邹氏回想起话的,蹙眉:“燕京之中传闻不断,连矾楼都有这样的消息,是以妾才忧心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邹氏也觉察不对劲,她看着宜锦的笑,打住了话。
宜锦给她换了一盏茶,“且不说燕京才安定来,就是忽兰在北境何时又安分过?矾楼无风不起浪不假,但此时开战并不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听宜锦这么说,邹氏心里有了谱,也知是自己关心则,失了方寸。
“同为女,何尝不能会你的担心?但北境与燕朝迟早有一战,魏将军作为主力,镇守北境多年,经验颇丰,若要上战场,确实少不了他。”
邹氏有些红了眶,低声:“这些妾都懂。只是他这次回来,上本就带伤,听着又要上前线,也只是担忧,可收复失地是他的愿景,妾也无力劝阻。惟愿他平安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