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恰好今日有些斋,可请两位共用。”
他的目光移到宜锦脸上, “这是第三次见娘,娘开悟了。”
萧北冥听见“第三次”的字,凤微微眯起,瞧着净空的神便多了几分寻味。
他落座在净空正前方,宜锦则跪坐在他侧,她开:“当初是信女陷迷潭,幸得住持化,如今已然明了住持的用意。”
净空住持当年告诉她,她是萧北冥的因,亦是他的果。她那时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,直到死了一回才知,前世他的真正的那番杀孽,其实是为她才造的。
屠戮手足本是莫须有的罪名,可是最后却一语成谶。
萧北捷叛国通敌是该死,但却不该死在他手中。
她只能睁睁看着他变成厌恶自己的模样,却无能为力,那样的痛,今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。
净空捋了捋自己的须,看到她手腕上的佛珠,“此有安神定气之效,若无事,不必摘。”
萧北冥看了那串佛珠,心中却微微有些波动。
不知为何,看见这串佛珠时,他的心仿佛也安定了些。
宜锦到底没留来用斋饭,一来相国寺的斋饭都是有定数的,二来她也确实吃不惯斋饭,她又给前殿添了一百两的香火银,这才山。
萧北冥在山上一句不发,唯独山时握着她的手,神凝重。
宜锦歪着看他,问他:“在想什么?”
萧北冥了她的脑袋,“在想带你吃些什么。”
宜锦睛亮了亮,笑:“自从了便再没吃过矾楼的锅了,恰是冬至天又冷,吃些汤人也和。”
萧北冥哪有不应的理。
大燕逢冬至京兆府放关扑三日,从行至潘楼街,再到矾楼一代,俱是围观相扑的百姓,喝彩声不绝于耳。
到了矾楼,里雅乐正兴,萧北冥叫了跑堂的小厮好菜,便听中间瓦里的说书人评书。
“话说那日禁中被镇国公章琦带兵围得不通,当今新帝,也就是旧日的燕王,见兵临城却丝毫不惧……”
一场变在说书人的中妙趣横生,波澜起伏,听得人心尖都跟着颤,而话本中的正主,却一本正经地给自家娘泡茶。
等锅上来了,那跑堂的笑嘻嘻:“我们店主瞧二位贵气人,特叫送两瓶上好的桂酿,这锅,再清利不过。”
宜锦不喜占人便宜,店家是好心,她却受之有愧,一定要价结账,跑堂的没法,只好苦着脸收。
两人吃着乎乎的锅,羊在放了辣的锅里一遭,黄里透红,再吃去鲜香可,叫人停不来。
萧北冥本不擅饮酒,但这桂酿并不醉人,清解腻,不知不觉,就连宜锦也用了两三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