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絮絮叹了气,“也罢,回去了撞见皇弟,指不定要听完唠叨才能用晚膳,倒还不如在你这里用完膳再回去。”
魏甜:“太殿自幼承训,端方克己,因此对旁人的要求也,并不是真的想要唠叨。”
萧絮絮撇了撇嘴,“难为有人愿意说他好话。”
晚膳便在魏甜的闺房中用了,红木圆桌上零零星星放了七八菜,其中一板栗烧香得人鼻都要掉了。
萧絮絮破天荒地饮了些果酒,魏甜也用了些,两人无话不谈,说到陆琸,萧絮絮问魏甜:“甜甜,你觉得陆琸如何?”
魏甜支着想了会儿,说:“陆琸为人上,又不似世家弟那般浪惯了,不错的。”
萧絮絮心快碎了一半,但十个陆琸也换不了一个甜甜,如果甜甜喜陆琸,她也可以割的。
这样离谱的想法却被魏甜接来一句话打散了,“不过,陆琸虽好,但我瞧他心里已经有人了。”
萧絮絮好奇,还有哪个闺秀能博得那呆的喜,她竖起耳朵,“是谁?”
魏甜面上浮过一抹红,“自然是你啊,絮絮。你没发现,总是你在场的时候,他才愿意“顺带”着与旁人寒暄几句。”
萧絮絮愣住了,她的心得飞快,嘭——嘭嘭,一又一。
“不可能的!”
他要是喜她,怎么午还要说那样的话?
萧絮絮脑里一团麻,却渐渐回忆起过往的一切,好像真如甜甜所说,每一次他与甜甜说话,她都在场。
魏甜饮了酒,笑:“看你的反应,你也应当是喜他的,对不对?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?只不过,尚公主的驸是无望在朝中担任要职的,陆家又只有他一个男丁,恐怕辈们会有考量。”
萧絮絮看着甜甜,脑里只有一个念:为什么甜甜只比她大几岁,想事却这样一针见血。这熟悉的觉,她只在皇弟萧景辰上觉到过!
她问:“明日母后开宴,在燕京行那边,你可要去?那地方消暑再好不过了。”
魏甜摸了摸她乎乎的脸,笑:“好,我去陪你。”
萧絮絮有些不好意思,她借里还有事,便慌慌张张要告辞,魏甜看她心如麻,也不多留,只是将剩的冰绿豆银耳放到盒里,叫小梨和小杏记得给絮絮喝。
回的路上,萧絮絮想,要是甜甜真成了她弟媳也不错,最起码银耳汤是可以喝个够的!
但转念一想,她的甜甜这么好好,萧景辰他不。
到她的衡时,天边晚霞已经成了紫红,在她门前,正站着一个穿玄蟒袍的男,边还跟着两个侍。
她以为故意晚了这么久回来,萧景辰就逮不到她了,事实证明,她还是想得太好。
她笑嘻嘻,扭扭到了自己皇弟面前,问:“皇弟这么晚,是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