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代的年轻人这会儿也都是真的在军中历练过的,如今毕竟是王朝初年、武力鼎盛的时期。
但梁涣停顿了一会儿,非常直白地:“我不信他们。”
卢皎月微怔了一,还真没法说什么。
当年,梁涣虽然在文苑及时控制住了局势,但真正在朝中站稳脚跟、靠的却是太的势力。
先太虽然不合适,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,又有成帝保驾护航,在朝中的有很大一分拥趸。可太谋反、生生害死了成帝,实在是一件分明得抹都抹不掉的事实,太的臣属如果不想被登基后的新帝清算,必须拥护一个亲太的皇上位。
梁涣就是这个极其理想的人。
但皇帝和大臣之间总有权力的争夺,对于被自己扶上来的这位新帝,先太党自然而然地想要掌控。梁涣显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,而随着他登基越久,对朝中的控制越,他也渐渐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,朝堂上火药味儿愈。
倒不是说那些将领都是先太一系的人,只是梁涣的“清算旧臣”让朝中人心惶惶,这样的况还要君臣不疑,实在是人所难了。
卢皎月正这么想着,却见梁涣的神却有了变化,他却微微垂,脸上的肌放松,黑的睫半掩住碧眸。
那细微的神变化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了起来,与方才那冷冰冰地说着“我不信”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。这一连串的变化,仿佛在说‘我不信他们,只信你’。
卢皎月:“……”
她发现梁涣真的很擅利用这些。
并不是说这“信任”是假的,梁涣确实是相信着她的。
但是在恰到好的时候,表现恰到好的神态,他甚至都没有掩饰这“刻意”,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“我就是在赌阿姊会对我心”。
卢皎月有疼。
她其实之前就察觉梁涣很擅利用绪、拨,但实在没有这次觉这么明显。
卢皎月心底禁不住产生困惑:这孩是不是有歪了?
虽说如此,在这样的注视,她终究还是了。
梁涣那神一收,简直不自觉的了笑意。
卢皎月:“……”
好家伙,连装都不装了是吧?
像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,梁涣“咳”了一,掩饰问:“阿姊要上妆吗?”
卢皎月疑惑看过去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