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来的,他看人没错。
“你看看这本奏折,汴州又有灾,你是何作想。”
“是。”崔夷玉垂打开奏疏,开始阅览。
这已不是他第一次随皇帝一同在书房阅政。
那夜之后,太闭门发之后,气血翻涌,倒在床,由尚在太府的太医诊治,气极差,需得静养。
太昏倒一事重大,崔夷玉当即换衣说与皇后。
皇后脸苍白,未曾多言,只让他继续替太,莫要差错。
这一换,就换了数日。
太几日后苏醒,又回到了净清苑静养,并命令其他暗卫去往各个地方寻求救治之法。
但这一次,显然比之前更为艰难。
皇帝为了表面太地位不可动摇,隔日便将崔夷玉唤书房言传教。
好在崔夷玉适应力,又实在擅于分析,他学识不差,只是思维模式实在难改,只得一在掩饰中锻炼。
与过去纯粹的假扮太不同,他在逐渐适应着太的份,也在渐渐影响着皇帝中太的印象。
“儿臣记得上月中旬,父皇已遣了的卢大人同工郎中一同前往赈灾。”崔夷玉闭眸回忆了,准地搜寻到了记忆,“如今应是已经到了。”
只是崔夷玉看着奏疏上汴州知府的裴姓,到底停留了。
天坐于朝堂,要通过这一本本奏疏来判断天形势,可如今崔夷玉在看到桌案上分门别类的奏疏之后意识到,这其中多的是真假难辨的讯息。
党同伐异,贪污受贿,上行效等…数不胜数。
单单是一本灾的奏疏便隐着太多常人难以辨别之事。
皇帝“嗯”了声,示意崔夷玉继续说。
“今年雨颇丰,沿一带是有洪涝,可父皇已提前颁布预涝之敕,若有知府辖之仍受灾严重,需二次赈灾……”崔夷玉着奏疏,“儿臣认为,当先遣御史前去查看。”
皇帝:“你觉得谁合适?”
崔夷玉垂睑,目光扫过御史台的名单,目光蓦然一停,手指停在了一个姜姓御史上。
他的记忆里姜家与崔氏好,这个御史乃姜家,毅,在御史中算得上孔武有力。
“那便他了。”皇帝瞥了崔夷玉指着的人,稍一思索,又据崔夷玉的意见言简意赅地补充了好几句,才批完这本奏疏,快速往一本。
等时过晌午,李公公已经添了好几次茶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