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故事不言而喻,大荒仍旧叛乱,而身在三清天的游执或许趁乱逃出,又或许在某个神的帮助下躲藏——大概率是后者,因为当年诸神清算悯华罪状时,说祂割肉饲鬼。
游执的目光黯淡下来,似乎陷入了某段深远的回忆之中,时谨礼站在原地,静静地等待着,过了良久,他才一笑:“走吧。”
天已经快亮了,这天是个阴天,阳光从云缝里漏出来几点,把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照亮。
村里人都起得早,他们俩要是就这么贸贸然下去反倒有些说不清,只好狗狗祟祟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,掠过村子时投下的影子引得蹲在家门口刷牙的小孩直往上看。
游执背着时谨礼溜出景区,两人扫了共享单车往快捷酒店去,路上游执说:“昨天就该打车去,没准就赶上了。”
时谨礼点点头,正要说是,突然想起个事儿。
他立马看向游执,游执的表情也在这一刻起了变化,两人面面相觑,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俩忘掉的人。
“大师兄!”
“杨昌骏!”
时谨礼一拍脑袋,这才想起来他那可怜的大师兄还和他的剑一起还在山里等他呢,两人急吼吼地靠边停车,时谨礼翻出手机给杨昌骏打电话,老半天才听见那边传来喂的一声。
杨昌骏鼻音很重,一听就是重感冒,时谨礼嘶了一声,组织了会儿语言,然后问:“师兄,你在哪儿呢?”
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巨大的喷嚏声,之后,杨昌骏揉着鼻子,声音沙哑地说:“酒店。”
一听他在酒店,时谨礼心里头的负罪感总算是少了那么一点点,俩人踩着踏板一通狂蹬,风风火火地往回赶,还贴心地在酒店餐厅里给杨昌骏打包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饭。
回到房间里,杨昌骏裹着被子来给时谨礼开门,没等他开口又是一个喷嚏,跟在后面的游执默默把时谨礼拉到身后,示意他的喷嚏我来承受就好。
好在杨昌骏有出差带药的习惯,时谨礼烧水给他泡感冒冲剂,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奉上:“师兄,请喝。”
杨昌骏吃完早饭喝完药,身上总算暖和点儿了,他吸吸鼻子,看看时谨礼,看看游执,问:“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“咱要找那塔就在山里。”时谨礼率先开口,“不过位置不大好。”
看他欲言又止,杨昌骏一挑眉:“有多不好?”
“那塔在你的那个祖坟边上。”
“呸!”杨昌骏瞪他,“什么我的祖坟。”
“就是那村子里的祖坟,”时谨礼把往生塔的由来以及昨天晚上的事儿粗略地说了,然后道,“不过现在那塔还没启动。”
游执点点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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