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(2/2)

“今晚还有些事。”他语气平淡，话语间听不绪的波澜。

他眉微蹙，指尖微微一动，克制着想要退开的冲动，手却始终没挪开。

这不受理智掌控的滋味，让他心底浮现一丝隐秘的恼意，甚至于是屈辱，却又带着难以抗拒的惑——

车轻轻一晃，你意识向他那边，似要醒来，睫微微颤动，神间带着一丝浅浅的迷茫。裴致行的动作比理智更快，轻抬起手，扣住你的肩微引，让你顺势倒向他的肩膀。

他微微偏，侧过脸，指尖不动声地从你肩回。

眉间隐隐的戾意，与靠近时几乎绷的颌弧线织，呼收得而沉。他眸微冷，边却带着近乎恼怒的轻哂，隐忍里透着些自嘲的——眷恋。

你的呼绵地洒在他肩，带着微温的气息。

“大哥不回？”你鼻，有些慨：“你好忙。”

裴致行未答，目光在你脸上停留片刻，细细描摹：“总有时间。”

裴致行的神微微顿了，声音低沉而清淡，“见你睡得熟。”神又恢复那一贯的冷漠克制，“既然醒了，快去，夜里凉。”

——如此贴近，如此近在咫尺，却偏偏是他不能碰的禁忌。

你了，中还带着几分困倦的雾气，视线在模糊中对上裴致行的眉。

立刻低，不敢再看。

半眯的眸中，是一片晦涩的暗涌，缱绻在底酝酿成沉沉的压抑，仿佛是极的夜幕之，只有沉睡的你能瞥见一丝裂隙。

到家。

“嗯，再见。”

幽底掠过一丝不明的绪，像是在极力隐忍某无法启齿的渴求，薄微动，似乎呢喃，却止于黑暗中。

对方立刻会意，悄无声息地站在车外，静候一旁，连多余的神也不敢往车投去半分。

司机给他开车，男人微一抬手，未曾抬。

你微微一笑，带着些玩笑的语气，似有些埋怨地说：“大哥总是忙，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停一阵。”

他轻轻阖了阖眸，微垂的眉隐匿在昏暗的光影中，似是勾连着某隐秘的念与压抑的悸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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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漆黑的眸正将你一寸寸收底，似要将这份绪埋藏无边的暗，不留痕迹。

那从未动摇的理智裂开一细微的隙，肩的微仿佛在他心上开一细细的漪涟，连带着血也隐隐发。

这话说得不急不缓，像是安，更多的是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你却未察觉，只觉得他今日的神比往常多了几分凝重，仿佛话里有话，又像只是你的错觉。

“大哥，怎么不叫我？”你带着微笑，语气中带着尚未散尽的困意。

“唉，好吧。我理解。”你冲他摆摆手。你理解他的野心，他的抱负，甚至他的残忍和冷血。你似有话未，又倏地隐去：“大哥辛苦，再见。”

司机从后视镜中偷看了一，底的惊诧迅速掠过，显然是他少见的失态。

他微不可察地收手指，微冷的夜风从旁掠过，隐约浮现一抹极淡的停滞，缓缓抬眸，声音依旧沉稳，却压抑着一隐约的暗意：

，和那纤细脆弱的脖颈，仿佛只需稍稍靠近，就能受到血脉在肌肤之轻轻动，带着属于生命的温和悸动。

你意识地推开车门，脚一落地才微微清醒了些，回看向车，见他依旧稳稳坐在那里，冷淡的目光从车窗扫来，仿佛是始终疏离的守望。那一瞬间，你似乎捕捉到他底一丝隐隐的晦涩，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。

白生生的、柔的，却无比脆弱，像一抹逃不逃的微光。

待你转走远，裴致行才微微垂首，神似隐似现，凝滞在无声的思绪里，修指尖挲着银戒，似有一丝漫不经心，却透隐秘压抑的危险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