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浦和反对,“卫桦不过一时疏忽,怎么到凌廷尉嘴里,变成罪不可恕了?凌廷尉勿要将私人恩怨带朝堂。”
谢若玄声音冷凝如冰,“朕一直没有变,变的是穆卿。”
穆浦和忽然跪了来,对谢若玄说:“臣愿意为卫桦担保,他绝无私毁坝、坑害百姓之心。”
一时殿安静至极,连呼声都有了罪名。
穆浦和捡起掉落地上的奏章,淡淡:“并非臣指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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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谦斜睨了他一,“一时疏忽?穆太傅中的一时疏忽,就是五百三十一条人命,万顷农田被淹?”
甩到穆浦和面前,问:“此次卫桦偷换建筑坝的材料,以次充好,是你指使的吗?”
谢若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在为卫桦求。
主要是以前穆浦和过不少这事,甚至可以用习以为常来形容,所以几乎用不到证据,便能猜到他的手段。
为了打击政敌,穆浦和无所不用其极。
凌谦说:“此次事故伤亡惨重,人命关天,大片农田被毁,律应当问斩,还望皇上秉公理。”
穆浦和蓦地抬,不敢置信地盯着谢若玄,仿佛不认识谢若玄一般。
谢若玄手指都在颤抖,他难以理解地瞪着穆浦和,似乎无法接受这件事。
“……你在给卫桦求?”
穆浦和缄默不语。
圣旨达后,穆浦和颤着声音:“谢若玄,你真的变了……”
上一世,穆有仪遭人诬陷,谢若玄跪在穆府门前,如何恳求穆浦和面保穆有仪,穆浦和都不肯,反而言劝谢若玄早置穆有仪。而这一世,他不仅为卫桦求,还低了他一向傲的颅。
穆浦和俯叩首,“是。”
谢若玄的声音掺杂了一丝颤抖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愿意为卫桦求,而不愿意为穆有仪辩解一句?”
卫桦被行刑前,谢若玄去天牢里看他。昏暗的牢狱里,火把扯一方明亮,却暗沉至极,看不真切。谢若玄站在牢房外,一袭玄衣净整洁,仪度非凡。而卫桦缩在牢房角落,上新伤叠旧伤,几乎不成人样。
凌谦气笑了,“明明是人为祸患,偏偏混淆成天灾,穆太傅诡辩朝堂的能力令我等叹为观止,您可真是能言善辩啊。毁河堤,打压政敌,排除异己,玩权术,施苛政,反民怨,难你想让天认为皇上是暴君吗?”
半晌,谢若玄冷笑一声,漠然:“卫桦玩忽职守,意图谋反,残害百姓,毁坏农田,即刻起,贬为庶人,关天牢,等候问斩。”
穆浦和说:“此乃天灾,并非人祸,怎可算到卫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