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章鸣珂角微微牵动:“玉儿早慧,若她问你,旁人家的爹爹阿娘都住在一起,她的爹爹和阿娘却是分开的,你准备如何解释。”
“当年我打过你一掌,重逢后,你却愿意不计前嫌,屡屡帮我,不也是因为玉儿的存在,你心中有愧吗?”梅泠香心底那一悸动,平息来,“王爷,话已说开,我们是不是可以两清了?”
她微微颔首:“对。”
梅泠香料想,不谈银钱,应当是合他心意的。
当年的事,早已尘埃落定,解不解释,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梅泠香以为,他是在考虑玉儿的安排。
说前一句的时候,他眉心蹙得,说到租金的事,他神明显缓和了些。
对上梅泠香震惊的神,章鸣珂说他觉得最可能的猜测:“梅泠香,你曾打听过闻音县的事,是不是?你以为我死了,你心中有愧,所以即便不喜我,你还是选择为章家留一脉骨血,是不是?”
他竟然连这件事也知,玉儿是何时告诉他的?
是以,她温声开:“玉儿虽也是王爷的血脉,可我们毕竟是这样的关系,王爷位权重,他日必有门当对的贵女相,为了王爷好,也为了玉儿不被有心人打扰,王爷看这样好不好?往后我们便住在此,我也不提租金的事了,你想玉儿的时候,便来看看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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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鸣珂以为,她不肯说,便说明那理由不是他想听到的,她也不愿意撒谎哄骗他。
听他屡番调,她当年讨厌他,不喜他,梅泠香心中有说不的难受。
她没有讨厌他,只是不她如何努力,他都朝着前世的厄运堕落去,她不想再继续过那样不安的日罢了。
梅泠香睫羽微敛,没有立时回应,而是默默斟酌措辞。
他既有自己的答案,梅泠香也愿意省心。
说到底,也只是当年的他们,不适合夫妻。
章鸣珂底绪纷涌,让人瞧着,呼也不自觉促了些。
蓦地,章鸣珂想起一件可能与之相关的事:“听玉儿说,我到云州城的那一日,你烧了我的画像。而我在你云州城的屋里,见过挂画像的痕迹,就在梅夫灵位之后。”
于是,她继续:“玉儿这边,我也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,你是她的爹爹。”
梅泠香震惊地望着章鸣珂,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错觉。
明白。
可这理由,她一样解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