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不见阳光的肤色,冷白细腻,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,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,在眼睑落下一道阴影,漆黑如墨的头发随着主人的情绪耷拉下来,如同上世纪画家留下的颓废、神秘画作,脆弱易碎。
“你是新人吗?”祝响按下心底愈发熟悉的感觉,问道。
宋砚星说:“嗯,算是吧。”
第一次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古堡,怎么不算新人呢。
祝响没有深究他的话,笑了下,安慰道:“那害怕是正常的,我们肯定能平安出去的,放心。”
卧室的灯光从祝响身后透射出来,银戒发出微芒。
宋砚星应了声,目光投向他的无名指,问道:“我可以看下你的戒指吗?”
“你好像格外在意这个戒指,”两人毕竟都明牌,敞开了心扉,祝响倚着门框,直接把手递到他前面,“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这个,他不会那么快对一个人放下戒备心。
“是吗,”宋砚星垂眸看着那个戒指,有些心不在焉,“哪里像?”
“食指中间的红痣。”还有身上的味道。
祝响没说完,收回手看着他,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看出什么了?”
“戒指很适合你,”宋砚星眉目含着淡淡的柔和,“可以冒昧问一下吗,你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什么样的人,”祝响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,好久才回答:“……大概是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“不过,他已经失踪很久了。”
“失踪?”
“很多人说他死了,但我不信。”
祝响说完这句,神色仍旧淡然,但没有继续往下聊。
“你害怕的话,不介意可以在我这打地铺,”祝响停顿一下,“不是我小气不让你上来睡,是因为我的性取向是男性,不大方便。”
而且下午的时候,祝响眼睁睁地看着弯得非常明显的穆向明凑到这人跟前,嘘寒问暖,没话找话,得到的是冷漠无情的一个“滚”字。
估计是恐同。
祝响转身去衣柜拿枕头和被子铺在地板,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神色变化。
【你高兴的有点明显了。】
【没准人家心里还念着旧爱嘞!】
宋砚星无视系统的泼冷水。
这一趟装柔弱,收获颇丰。
一是祝响还是弯的。
二是祝响的伴侣没了,他成了寡夫。
三是祝响和伴侣的感情一般。
“已经麻烦你了,我来就好。”宋砚星走上前接过被子自己铺了起来。
祝响索性站在一边,双手抱臂看着他铺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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