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说如何?”贺兰渊满警惕。
百年之后,小江氏连葬在贺兰季边的资格都没有。
他馋这黄金铺面馋了好几个月了,现在贺兰芝愿意拱手送给他,他岂能错过这机会。
然而现在贺兰晨已经被祝李氏带走了,一想到这全都是因为小江氏母,贺兰芝瞳瞬间冷了来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,经过今日一事,外面只怕都会传青丝坊里仓库理不当,丝绸成衣和老鼠混杂在一块儿的风言风语。
渊脸上那掌印清晰无比,他几乎都要气笑了:“好!贺兰芝,你等着瞧,我绝对不会让贺兰晨那小好过!”
“你和你娘算个什么东西?呵!”
小江氏在外面当了十年外室,连妾都不如。
贺兰芝指着门,虽然已经没有客人店了,但因为她刚刚动手打人,门围了许多好事的看客。
“你还没说,若是你输了,又该当如何?”
她那双如紫的眸盯着他:“就比经商。”
“比什么?”
贺兰芝心底冷笑:“那你敢不敢比一比?”
话音刚落,贺兰渊哈哈大笑,结果牵扯到了伤,疼得他龇牙咧嘴:“贺兰芝,你别怪我没提醒你,我已经接手爹的铺六年了。”
她鲜少骂人,但若是把她惹急了,她专挑别人的肋骂。
贺兰渊睛都亮了:“好!你莫要后悔,来人,上笔墨纸砚。”
又来了。
“一个月之后,倘若我青丝坊生意不如你,我贺兰芝便将这铺无偿转让给你。”
贺兰渊珠一转:“那我便奉上百两银!”
贺兰渊气得咬牙切齿:“你不叫我哥,我只有玉儿一个妹妹。你娘占了我娘正妻的位十多年,你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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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!
对,接手六年,把贺兰记十五家铺亏得只剩七家。
“贺兰芝,你这个贱女人!”他怒骂着就想冲上来,可还没靠近贺兰芝,几个伙计全都挡在了她面前。
“我的好大哥,我给你这么大的赌注,你就给区区百两银,是不是太抠门了?”贺兰芝呵呵冷笑。
无论大小事务,只要他们用贺兰晨威胁她,她次次都不得已同意。
当然,贺兰芝一儿也看不上贺兰家的族谱祖坟。她娘早就葬在了外祖家。
可他偏偏又打不得贺兰芝,只怕他多说半句贺兰芝的坏话,这几个比他还半个的伙计,能当场把他脑袋拧来烧菜!
“英雄不问,来经商,讲究的是能力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贺兰芝,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家吧。女就该待在家中伺候公婆,摆草。开铺这事儿,就不适合女人。”
贺兰渊当真是气坏了,那脸一阵青一阵白的,好不彩。
“你!”贺兰渊额角青突突动。
“我尊称你一声大哥,只是因为你比我年一岁。你以为你又怎,区区一个外室女生的庶。”
以前在贺兰府时,贺兰晨便是贺兰芝的死。
青丝坊位置在京城朱雀大街与玄武、青龙、白虎四大街的中心,是全京城最繁华的十字路。
贺兰芝角勾起一丝讥诮。
明面上好似是在替贺兰芝好,实则无时无刻在打压她,抬自己的份。
“若我赢了,我不仅要你乖乖奉上三百两白银,还要你脱了衣裳,背上荆条到我青丝坊门前负荆请罪!”
最后在江南待不去了,举家搬迁到京城,明面上还要说这是因为在京城生意更好。
只要贺兰季一日不休妻,小江氏哪怕了贺兰府抬成平妻,那也只是个妾。
这就是她那脑过分蠢笨,却又异常自信的好大哥。
贺兰渊今日门没有带人,铺里为了应付突发况,招的伙计都是九尺大个儿,一就把他围了起来。
贺兰芝狠狠砸茶盏,面冷沉:“我娘乃是爹明媒正娶的夫人,你娘算什么?一个外室女抬成的平妻,连三媒六聘都没有。”
他想说这帮人拉偏架,可又想着这儿本来就是贺兰芝的地盘,自己今日没有带随从,当真是失智!
一百两,连青丝坊的门都买不起,他还真是敢想!
她声音铿锵有力,衬托得两颊通红的贺兰渊卑微可笑。
“贺兰公这是想什么?”王澜眸光一沉,“难大广众之,还想欺负我们少夫人吗!”
贺兰芝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斟茶,了茶沫才:“我的好哥哥,你这般凶狠,我只当你狗急墙了。”
反手又是一掌,把贺兰渊左右脸颊打对称了!
王澜端上笔墨纸砚,贺兰芝亲笔写了战书。
贺兰芝拍了拍手,那几个伙计这才退到她后。
她不在乎银,但她更在乎如何挫败贺兰渊的脸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