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节(2/3)

胡太太没见过隋玉，但清楚府中文姨娘有个从没登过门的堂姊妹，归客舍的名她有所耳闻，敦煌城里突起的两个女商更是各府太太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尤其是这个以罪的千娘，比她的商队更让人有谈兴的是她的貌，据说把一个十夫迷得命都不要了，要上战场挣军功为她脱籍。今日一看，她非常失望，前板直、目光烁的妇人怎么都不像传闻中的狐媚，倒是能从她边的小孩上看几分她年轻时的姿。

“打门路这些东西可不够看。”隋玉笑，“你待会儿和张顺跟我城。”

“玉妹妹，可是有我哥的消息？”隋慧迫不及待地问。

隋玉敛了敛脸上的笑，这傲慢的嘴脸可真难看，幸亏她没多备礼，不然就是包打狗，有去无回。不过也没法生气，她是商是真，隋慧小也是真，她又是登门看望隋慧的，想让胡太太客客气气说话也难。

千钱。”隋玉说。

“他剃度家了，不愿意再理凡尘俗事，也不打算再回来，这箱破衣烂鞋是他打算扔掉的，我捡回去洗净给你带回来了，你留作念想吧。”说着，隋玉从箱底拿一串佛珠，说：“这是他离开时主动给我的，我觉得是托我带给你的。”

“待会儿安哥儿过来，让他带你们去他的院坐坐。”隋慧有些难为，说：“孩来了，我这儿也没什么吃的，巧，你从后门溜去，上街称些糕回来。”

第296章 “随我随我，我小气”

“活着，没回来。”

“我是在大宛遇到你哥的，他在离开敦煌后，隔年跟着僧侣去了毒国，去年才回来，在偏远小城待了一个月，之后又离开了，说要去弘扬佛法。”隋玉不再跟她寒暄，说起正事，她打开木箱，折叠整齐的僧袍上面摆着两双磨平了鞋底的布鞋，鞋面上打着补丁。

隋良门，说：“，你们屋说话吧，我跟小崽在院里等着。”

话里话外，她压不把隋玉当千娘，是个靠嘴卖笑的商人，是府中姨娘的娘家人。

隋慧在门外撩开帘，跟隋玉对上视线，她挤个难看的笑，还撑着门，低眉顺地说：“太太，今天能不能让安哥儿去文竹院一趟？他这么大了，家的妹妹还没见过他呢。”

“我已经让人去喊了，他兄弟来了，他自然要面招待的。”胡太太说。

隋玉，“去你的院详说吧。”

隋慧怔怔

隋玉带着隋良和小崽，三人一起城敲响胡监察家的门，她以千娘的份门，两个仆从留在外面看骆驼。

“你们走南闯北的人果真是生了张巧嘴，几句话就把人哄得兴兴的，难怪能从别人的兜里掏钱。”胡太太挂着淡笑，说：“你们妹好些年不见，我就不恶人了，让文姨娘带你去文竹院说话。晌午留吃饭，我安排人送桌席面过去。”

隋慧泪，她悻悻地看了一圈，院小，房也小，她带个婢女住还有些宽敞，但容不了多余的人。

“不用，我们吃过早饭过来的。”隋玉压话，说：“不用客气了，我们也不是来客的，屋说话吧。”

钱凑够了，张顺牵来六骆驼，两骆驼驮货，四骆驼驮人。

文竹园在后院的西北角，隔了个拐角就是府里人居住的地方，靠近后门，能清晰地听见墙外过路人的说话声。小院更是窄小，但收拾得净利落，墙边还了一行野，红的黄的开得正盛。

“活着就好，活着就能回来。”

“不必破费了，我们晌午要回家的。”隋玉拒绝了留饭之说，说：“不打扰了。”

隋慧朝婢女看一，婢女屋一趟，又快步去了。

寥寥几句，可以料见，隋慧在大太太手的日不好过。

胡太太一乐，余光瞟见竹帘动了，她往外看一，是文姨娘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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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！哎！”隋慧喜极而泣，“他还活着吗？他回来了吗？”

“您这是要去找谁打门路不成？”小红纳闷。

“谢太太。”隋慧面激，她退门，又冲隋玉笑一，这才领着娘家人离开主院。

“冒昧登门，还望胡太太不要见怪。”隋玉将折叠整齐的红缎锦放矮榻上，说：“来之前，我听人说胡太太肤白净，得慈眉善目，我就想着红的缎指定衬你，如今一见，果真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