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尘静静望向赵一粟,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她伤心的泪。
与她得意时夸张的表现完全相反,赵一粟的伤心是寂静无声,却又烈盛大的。
这让江云尘的心里生了一悲悯,让他无法克制、近乎本能地将赵一粟揽到了自己怀里。
他由着她安静哭了一会儿。
然后说:“振作起来,我们还有很多事要。幽冥界大,修真界一定会派人来探查况,我们得尽快去。”
赵一粟呼了几气,让自己哽住的咙得以发声:“我明白。”
她从江云尘的怀抱里直起背,有尴尬地用法术抹掉了他衣襟上的泪痕。
但江云尘没说的是,她的泪浸透了衣衫,贴在他肤上形成的那温鲜明生动,并没有被她抹去,而他显然也不想那样。
赵一粟缓和好绪,看了一系统,底闪过一丝挣扎。
她已经晋升七品,系统给了她积分奖励,但赵一粟毫不在意地掠过这分,只把睛盯在了系统倒计时上。
10天。
距离系统给她铸造熔仙鼎的任务,只有10天了。
赵一粟第一反应就是,如果让任务失败,是不是就能复活钱掌事和狂沙真人?
可在这时候,任景华呼喊声忽然传到这边来:“赵一粟!”
踏着天火靠近的任景华见到三途河边的这幅场面,不由得低呼一声。此天火尚未熄灭,这让任景华不得不借助阶法才能短暂立足。
赵一粟:“任景华?!”
她抬手朝任景华的方向丢去了一些法术,走了一片天火。
任景华惊讶于她灵力的充沛,他曾想过最坏的结果,或许会找到两个人的尸骨,可现在他俩完好无损,甚至……灵力还非常充沛?难这家伙幽冥界的时候带了无数的灵石?
想到赵一粟富可敌国的家,任景华又觉得有一定合理。
现在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,任景华也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听溪真人。
“幽冥界大,酆都现在必须有人接应才能去,岁寒费尽周折才把我送来找人,你们快跟我走!”
半天后,他们平安回到了岁寒。
途经酆都的时候,赵一粟看见了幽冥界两派势力厮杀造成的惨状,想要在其中搏杀一个新任鬼王,幽冥界恐怕还要经历很的动期。
原本平静富饶的酆都,数月不见就化为了断颓垣,不愿卷纷争的鬼修早已逃散,酆都变成了一座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