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(4/4)

示意八戒不要靠前，然后我一个人，对着刘司令走了过去。

刘司令居然笑了，那笑容和每一次看见我的笑容一模一样，好像是讨好，又好像是藐视。到我离他只有七八米时，刘司令说话了：“行了！再靠近我会什么你应该知的。”

我便停住，冲着刘司令说：“司令，你疯了啊！这可是你亲妹妹！”

“亲妹妹？亲妹妹把我亲爹活活气死了，还有啥好亲的。”刘司令依然是笑着的，但窝着电工刀的手还是稳稳地比在尼龙绳上。

“司令，有啥咱兄弟好好合计，你先把人放来再说。”

“合计？邵波，和你有啥合计的，你把建雄叫过来。”

我扭，八戒会意，转往楼跑去，给建雄打电话去了。

刘司令另一个手从兜里掏我给他的中华烟，用一个手从里面摸两，对我扔了一，自个叼上一，然后又摸打火机上。铁架上挂着的莎，嘴呜呜地发着声响，刘司令似乎听不见般，扭对我说：“邵波，我还是佩服你的，我走到哪一步，你就追到哪一步。我去糊那墙吧！你就从二楼蹦了来；我去建雄家吧！你又赶了上去。你说你是不是一早就怀疑了我，我藏家里的星锤，肯定也是你拿了吧。”

我，说：“司令，这些咱稍后再说，你这么多，都是为了你妹妹，现在把莎挂这，又是演的哪一啊？”

“我乐意！”刘司令又咧嘴笑，然后吐一烟，说：“邵波！你跟咱有仇吗？我对你一向也还不错啊！你盯着我吗呢？我又没害你什么？”

我愣了愣，半晌蹦一句：“你杀了人，我揪你来难有错吗？”

刘司令表黯淡来：“是的，我是杀了人，你是警察，揪我来是为了正义对吧？那我和你好好掰掰，到底是谁在维护着正义。刘科！呸！我妹妹一辈的幸福都毁在他手上，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，正义怎么没去找他呢？还科呢，我呸！”

“那建伟哥呢？建伟哥对你不错啊？”我见他比着尼龙绳的手没那么用力了，便冲着他说。

“建伟……建伟也不是啥好东西……我们兄妹跟着他了这么多年，我们得到了些啥？没来火龙城那会，他让我在他煤矿里的那些事，有哪一个见得光的？知当时我们隔矿塌方是怎么回事吗？是他要我偷偷摸摸去埋了个雷给炸的。十几号人啊！就在那矿里没了，就为他们矿比咱矿里产煤多。现在呢？我一把年纪了，落得个帮他看门狗，再过几年，我连看门都看不了了，他又要安排我死去哪里呢？杀他，我是替天行！”

我冷冷笑笑，说：“司令，你没这么尚吧？杀建伟，你没其他目的，我打死都不信。”

挂在铁架上的莎便又呜呜地发声响，刘司令伸另一只手，把莎推了一把，莎在空中又晃了起来。然后刘司令扭对着我，说：“邵波，有啥目的我也不会对你说了，和你说有啥意思呢？你去，看建雄怎么还不上来？我快等不及了。”

说曹曹就到，背后的门开了，建雄一汗走了来，边还两个大汉，其中一个穿着警服，是我们分局刑警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