沦为笑话了。
可建文帝清楚是清楚,却耐不住有人将这三人科举舞弊的证据往他跟前送,他们有真才实学是不假,可这一届买考题那几个举没有真才实学么?
不见得。
只是为了更保险罢了,谁也不敢说有才华有能耐就不能买考题了。
这大抵是外多数人的想法。
或许也是建文帝心里的疑问。
赵瑾知他对裴西岭十分信任,但在承恩公已经被“定罪”的前提,难保他心里也会对裴西岭犯嘀咕,生了疑心。
关于科举舞弊一案日日都有新展,刑也忙的脚不沾地,查到的证据却越来越对平侯府不利。
好在这时金宵那边终于传了好消息。
——屈三终于动手了,也很快有了展。
他是亲自来禀报的:“屈三公自幼于屈家,对屈家再了解不过,加之他谨慎细心,很快就找到了近半年来的账本。”
赵瑾:“但是?”
“夫人聪慧。”金宵笑了笑,“只是这近半年来的账本算得详细,倒足够扳倒屈学士,可若现便揭发,也仅仅是扳倒一个屈学士,不如尽其用。”
赵瑾眉梢微挑。
这屈三果然是个明的,现在扳倒了屈学士,难保二皇盛怒之反手死他这个叛徒,不如顺带着将二皇也摁去,斩草除,永绝后患。
她也没拒绝,毕竟本来就是这个打算,只问:“需要我怎么?”
见她快,金宵也直白:“屈学士狡猾多疑,昨夜他找到账本之际便被察觉,急之只来得及带这半年的账本离开,现屈府已然闭府戒严,正在逐一搜查,这账本还是他叫心腹钻了荒院狗送来给属的,但也带了信来,据他对屈学士的了解,有几可疑地方或许藏着二皇的把柄,再不济也能得更多贩卖私盐的罪证,但他人手与时间都张,也打草惊蛇了一回,屈府戒备更甚,他一时难以手。”
赵瑾也明白了:“需要我给屈府找事,分散他们的注意力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可以。”赵瑾很快,“我会安排,你专心盯着屈三便好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金宵去,赵瑾对惜夏:“将屈学士与图尔的往来信件给御史中丞,屈夫人早年争,曾死多条人命,屈良抢民女,贪污受贿,屈家次三买官卖官……”
她将屈家人数了过去,个个都不清白,当然她也没能耐查到这么多把柄,不过栽赃陷害么,屈学士业务熟练得很,以彼之还之彼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