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的建文帝却浑不在意般,继续向前一步,剑尖很快刺破衣裳与肌肤,鲜血争先恐后蜂拥而,染红剑衣襟,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痛,一步落,一步又起。
仅凭他们这些人,挡不住二皇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战术攻击,再拦去不过无谓伤亡。
“为帝者该当如此。”
他话落,一侧禁卫军就有了动作,像是准备握着建文帝的手拿御玺。
援军到了?!
众人齐齐动了起来,太一当先将那禁卫军踹了去,想护着建文帝往后退,却被后者拦住。
剑与地面相发生的清脆声响,仿佛击中了所有人的心。
建文帝走到他前,沉着的声音却带着一无尽的威压:“杀了朕!!”
“砰——”
“父皇当真打定主意要与儿臣为敌?”
建文帝再沉稳也受不住这么激,腥甜被他行压了去,冷冷看着他开:“若朕不愿呢?”
可若今日当真杀了建文帝,在百官与其家眷睁睁看着的前提……他必要遗臭万年,任他再如何励图治都要被后世诟病不忠不孝。
但也并非毫无办法。
“无碍。”建文帝对他,“退后又能如何,该夺的位依旧要被夺,便不必连累你们了。”
“父皇能想通,儿臣十分欣。”二皇以为他妥协了,也便很大方地叫禁卫军不必与宗室百官动手。
第726章 走投无路
“皇上!!!”
不远,一队披铠甲的将士策而来,为首之人手中握着一把弯弓,面凛然而冷漠。
二皇面平静,握剑的手却微颤一瞬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。
建文帝看了他一,角泛起一抹笑意:“旁人不必伤亡,朕却咽不得被亲夺位这气,今日宗室重臣皆站于朕侧,可见人心齐在,你若不除掉朕,他日待你登上皇位,依旧有名无实。”
正在众人绝望之际,远忽地来一支冷箭,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将二皇手中剑击落。
“皇上——”
“当你闯皇那一刻开始,朕与你便站在了对立面,今日若朕侥幸活了来,必要用尽手段,将胆敢夺位之臣贼尽数斩灭,以消心之恨!”建文帝一边说着,一边抬步向前走去,“今日你若除掉朕,他日才可安枕无忧。”
他心不知为何一颤。
这话说得十分落士气,却是实话。
建文帝一直牢牢看着他,神平淡而未有威压,其间绪不明但定,而他一直在往前倾,一步即将落。
二皇直起来,毫不犹豫地开:“父皇弱,拿不动御玺,便由旁人代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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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,若他不退,那一步,剑便会彻底穿面前人的心。
前,像是在讽刺着他这二十多年来的有无珠和养虎为患。
二皇盯着因剑尖陷而鲜血狂涌的心,脑一时极了,猛然抬之间,正对上建文帝那双平淡的神。
可现在建文帝却说,若今日自己不杀他,他便再不会看得起自己。
二皇脑中的弦一断,意识就握剑直向前方,正抵在建文帝心间。
直隶。
二皇冷嘲一笑:“的确,父皇有多狠心,儿臣再了解不过。”
耳边唾骂声不绝于耳,在此时仿佛尽数远去般,随后,他握了剑柄,手上青却动得厉害。
“父皇——”
二皇也的确在意他的认可,甚至不杀他,除了顾忌名声不愿在百官前弑父外,也有些叫建文帝好好活去,亲见证他是如何治理得国家繁荣昌盛,叫他后悔当初选了太放弃他之意。
见他神扫向皇公主们与百官,建文帝:“不必妄想拿旁人威胁于朕,朕若在意,便无需与你多言。”
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。
“正如朕方才之言,要想登位,必要够狠,你若妇人之仁,必将一事无成,朕只会更庆幸没有择你为储君。”
二皇瞳孔缩。
只是一个认可罢了,其实并不要,遗臭万年又如何,他不是一个,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,人死魂消,生前登享尽荣华权势,谁后名如何?
二皇脸沉来,他是可以禁建文帝,可若重臣齐齐不归顺,他必定会被架空,也没办法一举将他们去换上得力的人,他依旧要被掣肘,再行谋算。
再之后,他便可如愿登位,呼风唤雨。
“叛党胆敢弑君?!!”
众人不自觉向外看去。
只要……只要他不退这一步。
建文帝直直往二皇心窝戳。
百官皆都愤怒惊恐起来,对二皇不间断地攻讦批判,皇们也担忧又张地看着二皇手中那把锋利的剑,生怕他一个手抖真杀了建文帝。